傍晚时分,许萍回来。
她看到院子中拿着扫帚打扫的儿子时不由得一愣,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细确认,激动万分:“小一,你,你真的回来了…”
说罢,许萍双目涛涛落泪,一把扑上去搂住了儿子,大声的嚎啕。
三年了,一千个日日夜夜,多少次夜半醒来,枕巾上全是泪。
如今见到了儿子,许萍又怎么不激动?
“妈,轻点,喘不上来气了。”
王一擦着眼角泪,笑着哭道。
“孩他娘回来了。”
王云洲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洗好的水果。
“你这老头子,儿子回来你也不给我打电话。要死啊你。”
“妈,不怪爸,我那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嘛。”
许萍瞪了老伴一眼,拉着王一的手去大厅坐下,和儿子聊起这三年来的家长里短。
“愣着干嘛,买菜去啊,没看到儿子回来了?”
见王云洲啃着苹果,傻呵呵的站在那笑时,许萍一把将苹果抢过来塞到王一手中,凶老伴道。
王云洲一脸的委屈,见此情形,王一赶忙起身:“那什么妈,我去就行了。让爸歇歇。”
“没事没事,你爸他闲不住,让他跑动跑动也行。”
“不用,我去就是了,你们二老歇着。”
王云洲感动了:“还是儿子疼人啊。”
许萍白了一眼王云洲,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布包,打开了,里面都是皱巴巴的小额钞票。
“小一,给你拿着买菜。”
“不用妈,我有钱。这几年你们送到里面的钱,还有在里面干活啥的,我都攒着呢。”
“那不一样,你的钱是你的钱。再说了,你那钱得娶媳妇用。听话。”
“没事,过几天我就出去找工作了。不差这点。”
说完,王一不等母亲再说什么,转身就跑,任凭母亲在身背后喊就是不回头。
“这孩子。”
虽是在嗔怪,可许萍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孩他爸。”许萍喊了一声。
王云洲嗯一声答应:“怎么了?”
许萍就红了眼眶:“我,我没借来钱。”
没等许萍说完,王云洲便将妻子搂入怀中:“没事,没借来就没借来了吧。”
“这几年,小一他二姨也帮了咱家不少。但人家终究还是有自己的家庭的。每次咱们上门,他们两口子都会吵架。说实在的,我也不想再为难人家了。”
“可是小汐的手术…”
王云洲闻言,立刻眉飞色舞:“忘了跟你说了,小一说了,小汐她不是癌。”
许萍诶?了一声:“不是癌?小一说的?”
王云洲用力点头:“现在小一可了不起了,在里面跟了一个老中医前辈学了医术。刚才你没回来,我是亲眼看着,他就用针扎了几下,小汐的情况就好多了。”
“真的?”
“你看,我还能骗你?”
“可是,中医不是很难学么,小一才学三年,能行么?”
“怎么不能行?不信你现在进去看看小汐。再说了,咱们儿子那么聪明。三年顶人家三十年用。”
王云洲一脸乐观道。
许萍也被传染,擦着眼泪:“我,我去看看小汐。”
“你看你还不相信。你要真不放心,明天咱们就带小汐去检查检查。”
夫妻俩说着就进了女儿的房间。
与此同时,出门步行向菜市场赶的王一正低着头思考如何治疗妹妹身上的诅咒。
他搜遍了传承得来的记忆,也没有找到什么好法子。
传承只是告诉他,遇到咒术师第一要紧的是就是赶紧跑,玩命的跑。
咒术师虽然战斗力不强,但被他们诅咒的人,极少有能活下去的。
就算侥幸留下一条命,后半辈子也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汐运气还算好一些,天衰还没有正式发作。
因此,他还可以靠着针灸来压制妹妹体内的诅咒。
但总是压制不是办法,这东西就像弹簧,总有压制不住的一天。
到时候万一爆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既如此,那就只有依靠天地灵珍来温养,慢慢消磨天衰的诅咒了。只要在这期间,找到对小汐下咒的人,就能问出来破解的办法了。”
王一口中轻轻念叨着,飞快的敲定下来。
他目光变得坚定,脚下飞快的朝着菜市场而去。
…
“九哥,杨少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咱们这二十多号兄弟对付一个劳改犯,传出去我怕道上的人笑话啊。”
荒芜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