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虞眯眼看着,坚持不懈给她喂饭的男人,思索着他到底是谁?
季天虞认识,她不认识。
还是她认识,季天虞不认识。
她来此后,没有出过远门,认识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对季天虞抱有幻想的。
只有沈绥怀!
可面前之人与沈绥怀长的不一样。
网络小说及电视剧里,有易容术。
不知此处,有没有。
“公子,敢问尊姓大名。”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弄清身份,所处地点,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她失踪,父皇、母后、皇兄、鬼灯一念肯定担心死了,掘地三尺也要把自己找回来。
或者现在京城已经闹翻天了。
只有她还在京城。
弄出点大动静,他们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到自己。
沈绥怀双手抱胸,默默盯着她思考。
不用猜。
她一定在想办法逃出去。
可是这里离京城有千里之遥。
跑出来也不认识路。
她如此聪慧,一定不会跑。
留在这只有他一匹狼,跑出去群狼环伺。
她这样的大美人,流落街头,是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免俗。
勾唇淡笑道。
“七杀,人称七公子。”
季天虞眉心一皱再皱,按小说套路,此人一定是熟人,名字一定是代号 ,身份一定不是正派。
轻声哼道:”我要出去走走,闷死了。”
沈绥怀拉走她手,就往外面走,勾唇道。
“防止你走丢,我要拉着你的手。”
季天虞认为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把占便宜说的如此清奇。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很识趣。
如此才能不受皮肉之苦。
找到逃跑路线才重要。
季天虞看着外面的山沟沟。
只是睡了一觉,就回不去了,彻底回不去了。
哭笑不得道。
“这是哪里啊!”
她还回得去吗?
她感受到了,妇女儿童被拐卖到偏远山区的痛苦,山路十八弯,山外还是山,插翅难飞。
她爹是皇帝也想不到她会被人搞来这鬼地方吧!
沈绥怀小心斟酌措辞,缓缓开口道。
“山州。”
季天虞生无可恋,知道这是哪个州有屁用。
她可是个纯纯的路痴,没拿手机出门就迷路,哪怕把地图放在面前她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天呐!
等他们找到她,孩子都生十八个了。
闷闷不乐道:“我睡了几天。”
沈绥怀道:“三天。”
如果不是祝余说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好,他岂能等三天。
季天虞呆呆在湖边坐了一下午,沈绥怀也就陪了她一下午。
奶娘抱着哭闹的鬼灯余婖走过来,奶娘看着她的眼睛,愣了一下。
开口道。
“老爷,夫人,小姐哭闹不止,奴婢实在是没办法。”
小姐的眼睛是紫色,父母的眼睛都不是紫色。
但夫人确实生怀过。
怪不得老爷不让夫人出门,夫人背着老爷与野男人育有一女。
同情的看了沈绥怀一眼。
老爷长的好看,还有钱,对夫人也好,对孩子也挺好,夫人怎会想不开呢?
莫非,老爷不行,不能满足夫人,不能使女人有孕,夫人才会偷人。
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
怪不得老爷会原谅夫人,把孩子视为亲女。
奶娘眼睛里弥漫着既同情又惋惜的流光,在季天虞与沈绥怀之间,来回千万遍。
可惜了如此好看的皮囊,能看能摸不能用。
一开始同情沈绥怀,到最后都可怜季天虞了,年纪轻轻守活寡。
二人都不知奶娘已经把他们的情况安排的明明白白。
沈绥怀接过鬼灯余婖,耐心道。
“我知道你不开心,但孩子还小,感受到你难过,她会哭的,她已经把嗓子哭哑了,你忍心她再哭下去。”
她强忍泪水,将鬼灯余婖抱在怀里,走来走去拍着摇着,一遍又一遍的哄。
“宝宝,不哭不哭,娘在呢!”
她一个也就算了,偏偏还把鬼灯余婖也捉来陪她,哭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只能一步一步踏入沈绥怀的陷阱了。
不能反抗。
鬼灯一念分身乏术,将鬼灯余暨送进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