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季天虞与鬼灯一念未举行婚礼,满月酒也不好办的过于盛大。
仅有顾沁玥、沈绥怀、沈聿怀、沈唯兮、皇帝、皇后、季安赜等人。
所有人都喜欢可爱爱哭爱笑的鬼灯余婖,皇帝更是抱着爱不释手。
“长的与囡囡小时候一模一样”
鬼灯一念瞄着对面其乐融融的画面。
轮番抱他的女儿,手在她圆圆的脸蛋上揩来揩去,嘴里还说出一些挑逗的话。
他脸上强行挤出来的笑挂不住了,牙酸的都要掉了。
放开手,那是他女儿。
紧了紧抱着与他一样被冷待的鬼灯余暨的手,父子俩长的像,连气质都是一样的,父子二眼里都闪过不屑。
谁稀罕!
季天虞眼睛轻轻的弯着,用手指戳了戳鬼灯一念垂下的嘴角,直到嘴角上扬起无奈又痴眷的笑才罢休。
耳语道:“小冰糖她最最喜欢你了,别气了。”
腹诽道:“上天给一个男人最大的惩罚莫过于让他生个女儿。”
鬼灯一念睨了窥视她的沈绥怀一眼,显摆的覆上她的唇,吸吮了一下,留下炙热而隐晦的痕迹。
其过程一直盯着沈绥怀,眼中是深深的显摆及震慑。
沈绥怀心中冷哼一声。
现在她是你的,不代表以后都是你的。
自大可是会一无所有的。
季天虞羞恼的掐了掐鬼灯一念的大腿肉,想找个壳把自己缩藏起来,暗示他看背后。
鬼灯一念停止与沈绥怀的眼神交锋,回头眺去,挑了挑眉头。
那几位尊贵之人赏看了他们亲亲的亲昵举动,表情丰富多彩,连孩子都不逗了。
皇帝脸色黄里带青绿色。
好吧!孩子都有了,二人私下还不知多过分呢?
但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一个混账东西对自己溺爱娇宠的宝贝女儿,左右下手,上下其嘴,朕心甚痛!
连手里的孩子都不香了。
将鬼灯余婖递给皇后,拉长着脸,坐在椅子上。
场面诡异了,鬼灯一念、沈绥怀、皇帝三人呈现等腰直角三角形坐在大圆桌上。
鬼灯一念与沈绥怀无声打架,二人间的空气夹杂着无形的刀光剑影。
皇帝频频看向鬼灯一念,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觉得脚上踩的地钉满钉子,屁股下坐的椅子也插满了倒刺,空中下起了刀雨,整个人都很难受。
皇后与顾沁玥对视摇摇头。
沈唯兮与沈聿怀觉得那桌子像谈判桌,没谈拢,再继续下去就要开打了,屏住呼吸缩小存在感。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哇哇……”
孩子啼哭声打破了宁静。
她谢天谢地谢儿子,老娘没白生你,知道场面失控来救场。
抱起孩子,一刻都不想多待。
“他饿了,我去喂。”
“父皇、母后、姨母、大表哥、二表哥、表姐不用顾虑我,请慢用!”
意思是你们吃,她去静静。
鬼灯一念、沈绥怀、皇帝三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太亮,她如被一千瓦的电灯泡照耀着。
外焦里嫩,中间生。
鬼灯一念无视皇帝与沈绥怀明刀暗箭般的凝视。
去抱皇后怀里的鬼灯余婖。
“母后把孩子给我吧!她哥饿了,她也饿了。”
皇后将孩子交给鬼灯一念。
腹诽道:“别人捧在手心的宝贝被你霍霍了多少,就会出现多少男人来霍霍你的明珠。”
啪嗒合上门,她吐出一口浊气。
“三个男人一台戏,多待一刻都出戏。”
季天虞看着面前的蛇羹,动作极其自然的移到了鬼灯一念面前,底气不足道。
“你最近照顾孩子辛苦,多吃点补补,就当是为我报仇了。”
鬼灯一念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淡然的吃了起来。
别说熟的,生的毒蛇他都啃过。
沈绥怀面前放了一碗黑布隆冬的菜,他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意味深长的瞅着鬼灯一念。
鬼灯一念慢条斯理的吃着蛇羹,淡然自若道。
“表哥是擒获它的最大功臣。”
“为表谢意,我亲自掌勺烹调了这道‘蛇头十三吃’。”
“用了腌、熏、焗、烤、氽、煎、炸、炒、烹、煮、蒸、炖、拌十三种烹饪技巧。”
“蛇性本淫,当得如此复杂的烹饪过程,表哥一片手足情深,食之绰绰有余。”
手掌伸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笑着的脸透出冷意。
“表哥,请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