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你还不记得你是来干啥来着?”大眼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了过去。
老七被打得捂住了脑袋,妈的,这家伙是练了铁砂掌吧?打人他特么疼了!
心里暗恼,说话也没了顾忌,
“我咋会不记得是来干啥的?大哥就是天真,这玉兴山这么大,王家的宝藏是他说能找到找到的?这眼瞅着天色都晚了,咱们晚上上山不是给山里的猛兽送菜吗?”
这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晚,等晚上上山还不知道得冻成什么样,这个时候上山简直自讨苦吃。
就不能等天气暖和一些再去?
王麻子这次倒是没有附和老七的话,他看着了眼前面赶车的聋哑人道:
“老大这段时间前前后后跑了多少趟?听说那边还带来了个风水大师,估计就是为这事来的。”
“切!谁知道是不是骗子?现在的大师可都在牛棚里蹲着呢!”老七不以为意。
王麻子也觉得老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这种风声,谁敢说自己是大师?
那不是找死吗?
难道真是骗子?
大眼自打一开始就跟着刀疤子混,跟刀疤子有着过命的情谊在,自然是老大说啥就是啥,完全一副替他卖命的样子。
其他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自从几人逃到这里早就没有了往日呼风唤雨的威风,更何况这里又偏僻,日子过得苦哈哈的,这要是跟二狗子兄弟俩他们那样没过过好日子就不说了,可尝过那好日子的滋味,谁特么愿意吃苦啊!
刀疤子这些手下早就有些人开始不满了。
有的对刀疤子这个老大产生了叛逆心,更多的是对现如今的状况不满。
老七觉得老大实在是昏了头,因为一个传说,就花那么多时间,拉着兄弟上山送死
现在别看天渐渐暖和了,可山里头雪还厚着呢!
刚开春,山里的猛兽正是嗷嗷待哺的时候,这时候上去不是送菜是干啥?
为了那个子虚乌有的传言就拉着兄弟们送死,老七心里是不乐意的。
他们虽然有猎枪,还有点儿身手,可万一呢?
上次死了那么多兄弟,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些兄弟惨死的模样。
要老七说,他们好不容易在京市死里逃生,合该跟外面那伙人断了联系,低调地好好活下去是最重要。
可大哥竟妄想用王家宝藏搭上门外面的关系逃到对面去。
老七就觉得这不靠谱。
但大家都兴冲冲的,他也不好说些丧气的话打击这些兄弟。
在牛车拐了个弯后,王麻子突然出声了,“大眼,那女人好像真是跟着我们的。”
大眼回头一望,眼里闪过凶光。
易小秋骑着车,远远地看到车上的男人回头望向她,心里是有苦难言。
这鬼地方一条道直通远方,路两边是一片枯草,也没个树遮挡,被发现是早晚的事,她只能裹紧脸,硬着头皮往前骑。
“我是路过的,我就是路过的。”易小秋小声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以便达到催眠自己的效果。
果然她念叨一番后,心里的底气更足了,甚至产生一种:看什么看?这路是你家的?老娘路过不行啊?
易小秋加快速度离牛车更近了,她瞪着几人,那眼神好似在说:你瞅啥?
大眼看到易小秋竟离他们牛车那么近,还敢瞪他,心里的怀疑顿时打消了一大半。
看来这女人是真的是路过,要是跟踪他们而来的,肯定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跟上来,还敢瞪他。
“我就说吧!人家就是路过的,就你喜欢疑神疑鬼的。”老七见状,嗤笑一声。
大眼脸一黑,又想动手打人,可有些顾忌地看了眼身后的易小秋。
他出不出气倒是其次,可不能因为跟这憨货争吵,坏了大哥的好事,那就完蛋了。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他一脸警告。
老七白眼一翻,大家都是一起逃出来的,谁不知道谁啊?搁这跟他充大蒜,也不看他配不配!
老七早就对大眼不满了。
老大下面加他一起七个兄弟,死了五个,就剩他跟老大,他以为他前面那五个死了后,自己应该是大哥最信任的人,也是下面兄弟除了大哥最有话语权的人了,可这个大眼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点点取代了他在老大心里的地位。
老大有什么事都是让他去做,而自己倒是成了跑腿的。
他拿手肘拐了拐身边的王麻子,“王麻子,我看那娘们应该是个年轻姑娘,你说她把脸遮得那么紧,她是不是长得太丑不好意思见人?”
王麻子一直都在盯着跟在他们后面的易小秋,他觉得那个女人那双眼睛,他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应该不会,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