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秋摇了摇头,要是搁她身上,她肯定不乐意借新被子给情敌。
不过,她也没心思看热闹了,现在正是她趁虚而入拆cp的好时候。
苏绵绵前脚回屋,易小秋后脚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易小秋进屋后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绵绵坐在炕上看上去倒是挺平静的。
“你…还好吧?”
易小秋瞄了眼苏绵绵的表情,她发现这一旦开了口,接下来的话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了。
“真没想到,池知青居然还有个青梅竹马,听那姑娘意思,她还是他妈认可的儿媳妇,不然她一个女孩子能孤身来这么远的地方,陪一个男同志过年嘛,啧啧……“
苏绵绵听了这话,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她深吸一口气道:
“你…你别说了,这也不是舒年的意思。”
人就是这样,你越说他不好,我就越觉得他好。
哪怕真的这么觉得,或者只是为了面子。
哎呀!失策了。
易小秋回过神来,连忙改变策略。
“肯定不是池知青的意思,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突然去接人,咱们可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呢!”易小秋暗戳戳的上着眼药。
可不是吗?人都要来了,池舒年竟也不提前跟她说一下,要说他没有提前收到信,苏绵绵不信。
不然他怎么知道去接人?
易小秋见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就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你不给她拿褥子嘛?”
苏绵绵的脸彻底拉了下来。
她下乡时,一样像样的东西都没有,这褥子还是她整日风里来雨里去,提心掉胆投机倒把给挣回来的。
她挣了钱从老叔哪儿拿了棉花,找人打了两条新棉被,背面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的。
上面她费尽心思还绣上了花,她原想着结婚的时候盖,现在池舒年张口就要她借给情敌,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易小秋知道她刚打了两条新被褥,还见过她在背面绣花来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花了不少心思。
换作她也不乐意借出去。
“我那儿还有条半旧的褥子,要不,我去拿给池知青?”易小秋犹豫道。
她想趁这个机会打探一下对方的来头,自己也好见机行事。
苏绵绵哪里会不答应,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就冲她是池舒年妈让来的,她也不好什么都不做。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要拿出女主人的态度接待她,方才不显得落了下乘。
“行,谢谢你小秋,要不还是我拿过去吧!”
苏绵绵刚才对易小秋说的话是有些不高兴,但她不是对易小秋这个人,而是易小秋暗指的事。
再则,若不是易小秋之前劝住了她,兴许她脑子一热,真和池舒年领了证,到时候才知道家里不同意她两的婚事,到了那个时候,那才叫难堪。
“别啊!那可是你的情敌,你去,人家没准还以为你是上赶着呢!”
苏绵绵一听这话,又坐了下来。
是啊!她现在在池家人心里可不就是这样子的吗?
不然怎么会派个亲梅竹马过来膈应她,还不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易小秋见她一脸若有所思,也没准备打探她是怎么想的,赶紧回屋里翻出两条半旧的被子,这是之前原主用的。
她有了条件后,全给换了新的。
易小秋抱着被子,来到前院。
池舒年正在帮杨曼打扫炕。
屋里只有赵淑红一个人睡,除了她睡的那块儿,其他的地方都落了不少灰。
易小秋走到门外,里头池舒年正在说话。
“你住两天就赶紧回去吧!这边条件不好。到时候吃了苦,可没地儿哭去。”
“我不,伯母说了,让我来这里陪你过年的,我带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我找出来给你。”
很快屋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
易小秋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
屋里赵淑红在帮着忙上忙下的,笑得一脸灿烂。
以前人多,她不嫌弃屋里太挤。
如今只她一个人睡一屋,她巴不得屋里有个人跟她作伴,不然这整日一个人呆屋里,日子实在是难熬。
“同志,这是苏知青借的被子,铺哪儿?”易小秋进屋环顾了一圈,见除了赵淑红那块都灰扑扑的。
杨曼从包里抬起头,看到那半旧的被褥脸上闪过一丝嫌弃。
她说话时,脸上虽带着笑,但总带着一点儿高高在上的感觉,“放赵同志炕上就行。”
杨曼丝毫没有上前接一下的意思,见易小秋把被褥放在炕上,才漫不经心道:“谢谢你同志,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