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4月份,快摸到夏天的尾巴。
中午的阳光温暖宜人,照在脸上一阵暖意,但照的久了,也有些吃不消。
陈旺福知道多晒太阳,能增进身体里的钙吸收,促进骨骼发育,平时在宫里很难有机会出来晒太阳,故很享受这次沐浴阳光的机会。
旁边的颂芝则跟她完全相反,手里的帕子罩在脸上,生怕晒到太阳,问她怎么回事,回答说怕晒黑了。
陈旺福不禁感叹,古时女子和现代女子隔着几百年都差不多,即使在后世,女孩子们上街随身携带了遮阳伞,即使太阳不大,也撑着伞走路。
颂芝看到陈旺福什么也不遮,在太阳下走来走去,道:“福子,你不遮一下吗?不怕晒黑了?”
陈旺福总觉得打伞是女孩子才有的行为,虽然现在穿越成女子,但本心还是以男子自居,道:“太阳又不大,不用遮的。而且人要多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
颂芝奇道:“晒太阳对人有好处,福子你在哪儿听的怪话,是不是又出自你老家?”
这些日子陈旺福跟颂芝相处久了,关系亲密后,难免说出一些后世人知道的东西,被颂芝追问时,推脱是老家传出来的。
颂芝问她老家在哪里,她就说老家是比西域更远的地方,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陈旺福对历史不太精通,只知道现在哥伦布大航海已经过去了,可清朝闭关锁国,人见识比较少,西域本就在古人以为遥远之处,更西的地方肯定没有人知道。
御花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次都没好好观赏,这次陈旺福可要好好看看,颂芝入宫时间也不长,两人倒是有滋有味地观赏起来。
不知不觉间二人来到御花园的中心湖边。
杨柳依依,微风从湖面吹来,吹到人脸上,舒服极了。看了这宽广的湖面,人的心胸也会开阔起来。
颂芝虽在是在宫女中地位颇高,侍奉华妃娘娘,看似权髙贵重,但人后的辛苦和心酸又有几人知呢。她看了看旁边的陈旺福,见她张开双臂,对着湖面做出拥抱的样子,不由地有些感激,又有些羡慕。
“福子平日里虽然说些奇言怪论,做些不合规矩的行为举止,但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她很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羡慕啊。”颂芝不由想到。
“我说颂芝,你这么看着本公......咳咳,本姑娘干什么,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可是你长得太丑了,我可不喜欢你。”陈旺福看颂芝望着自己,调侃道。
颂芝瞬间就被拉回现实,刚才自己的行为和福子的话让她有些羞恼,便作势要摆起掌事宫女的架子,教训陈旺福。
陈旺福见势不对,赶忙打岔说:“咦,前面有条船,咱们划船吧。”
不等颂芝反应,陈旺福拉着她的手,就到湖岸边的船上。
颂芝道:“福子,这不妥吧,这些船不是我们宫女能坐的,而且也没有划船的人啊。”
陈旺福看了看周围,大中午的没人会来御花园,宫里的主子午膳后都有午休的习惯,连带着下人也抽空躲起来休息。
便道:“颂芝,你胆子咋这么小,这船在这里不就是让人坐的吗?另外谁说没有划船的人,我就会啊。”
说着,就跳上船,撑起旁边的船桨,道:“上不上来,不上来我自己就走了。”
颂芝手指绞着手帕,终于还是上船,道:“福子,咱们划一会儿,过过瘾就好。”
陈旺福笑了笑,有种诱拐无良少女得逞后的感觉,她用船桨一撑,船就划出去了,荡起的水纹飘向四周。
“福子,你还会划船?划得还挺好的。”颂芝惊讶的道。
王福前世时曾到广西桂林游玩,曾坐着人工船,看船夫划过,算是一个半吊子吧,没想到真上起手,也不难。
王福不说话,静静看着湖面的景色。颂芝受到感染,也沉静下来,观赏湖里的鱼虾。
这时,湖面上还有隐隐的水雾,笼罩在二人身上,仿佛谪仙一般清丽脱俗。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此时此景,世间的烦恼又有何重要呢?”王福不由说道,站着久了,就坐在船边,将鞋袜脱去,双脚沉在水底,清凉凉的,格外凉爽。
任由船只自由随风飘荡,反正还能看到岸边,到时再划回去就行。
“说的好!”船舱内突然传来一声男声,吓得王福差点落到湖水中。
颂芝听到船舱里有男人,赶忙将自己的脚拿起来,准备套上鞋袜。古时女子的脚是不能轻易给男人看的。
她刚才看到福子用脚击打湖水,心里痒痒,也想示范,果然被福子带到沟里去了。
王福也惊讶了一下,不过没有颂芝那样羞急的反应,她还停留在现代人的思维中,觉得光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后世的海滩穿着比基尼的小姐姐都有。
只是对背后偷听人说话的那个陌生男子不喜,不过这人的声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