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梓和工人们过完年,告诉文佳和吴冕,自己要出门一趟,不清楚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让他们管好生意,可以向大了发展,他连该收的利润都给他们留了下来,让他们周转使用。
庄梓第二天就出了风郡,向陆路走去,竟然没有目的,但是他知道这是通往风州的道路。
没有飞行,像个普通人一样用步量,走了一上午以后,路两旁开始变得荒凉,枯草比人还高,着厚厚的积雪将路彻底掩盖,不时有獐狍野鹿从路上横跃过去。
这是一条驿道,为了不使人迷路,隔着几十丈就有一个路标,用高高的立杆标注,除了军队很少有人会走。
走了一天,到了晚上,去路边找了一个平地将雪清理一下,支起了帐篷,然后点上一堆篝火将带来的食物热了一下,烧点热水,就着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后,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开始练剑,随心所欲,出手如风,练了一个时辰后,钻进帐篷里睡觉。
刚过完年,依然寒风呼啸,他虽然寒暑不侵,但感官依然存在,不会特别好受。不过庄梓睡了一年多山洞,已经习惯了,躺下一会就能睡着。
寂寞风中孤影,独卧雪中无灯。
睡到早上起来,看见昨夜飘下一层轻雪,将本已沾上灰尘的积雪又染成了纯白色,上面还留下几行动物的脚印,像是鼠类经过留下的。
呼出一口白色的热气,然后生火煮粥,就着咸肉吃完早餐。
收起帐篷继续赶路,在雪白的路上,留下他的一双脚印,也是唯一的行人脚印。
白天走路,晚上练剑,庄梓如虔心朝圣的信徒,走向心中的圣殿,一步一叩,一步一步稳健地向前走。
走了二十多天以后,地形发生了变化,在群山中地势向下凹陷,形成了一片平原。
走进去以后,发现这里很暖,寒风被周围的山阻挡,连积雪都少了很多。
“真是个好地方,竟然没有人在此地建城。”他心中暗道。
继续向中心走到了黄昏,就在原地搭上帐篷,前后全无遮挡,他怕被大风将帐篷掀起来,便找石头来压住帐篷。找了半天没找到石头,被他找到了几把残刀,破甲。
刀已经锈蚀得只剩下了刀柄,甲片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所制,竟然留了下来,上面还能看见闪亮的金丝,只是里面的衬布已经腐烂干净。
“这里竟然是个古战场!”庄梓将甲片拿了起来,仔细观看,甲片上还有花纹,制作精美。
他看见甲片还算完整就收了起来。然后在周围找了一圈,发现了不少战争的痕迹,只是连枯骨都已经化为了泥土。
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石头,便走回了帐篷,原地找到一个枯草,随手一抖便刺出一声尖锐的风声,他原地练了起来,一个时辰后,钻进了帐篷。
在古战场上睡觉竟然变得失眠起来,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晚,外面的风变大了,不知是否错觉,风声中夹杂着铁器碰撞,战马嘶鸣的声音。
庄梓将老更夫的青铜油灯拿了出来,油灯里面还有半盏灯油,只是没有灯芯。
他在琢磨怎么样可以将油灯点燃,可以看一会书打发时间。找了半天,没有棉绳。
刚想将帐篷拆开掏出些棉花出来。青铜油灯却自己亮了起来,先是清幽的光出现,然后转向清白色的火焰,竟然跟古城侍女的白焰相似,不像是来自人间的凡火。
油灯无芯自燃,庄梓一下就没了看书的心情,他将油灯拿在了手中,不明白它为何燃了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了金戈铁马之声,喊杀声震天动地,这次可不是什么幻觉。
庄梓挥手就将帐篷收了起来,他看见两边出现了千军万马,向一起呼啸而来,他自己正好站了战场的中心。
这两边的士兵并不相同,一方天上飞剑纵横,另一方空中却飞着百丈空舟。
天上,地下同时交手,根本就无处可以躲藏,他将神识放了出去,发现双方都是白茫茫的影子顶着盔甲,竟然都是幽灵。
双方转瞬之间就接触到了一起,庄梓躲闪着飞来的铁箭,他抬脚踢向一个幽灵,竟然踢了个空,这些幽灵根本就不是奔他而来,从他身上直接穿了过去,与敌军舍生忘死地拼到了一起。
庄梓手拿青铜油灯,发现这些幽灵跟阴兵不同,好像是见到了以前两军交战回放,无意中闯入了历史的长河中,见证了当时战争的惨烈。
天空的飞剑如雨般落下,巨大的空舟中也飞出了无数飞舟与飞剑对战在了一起。
五艘空舟同时向前推进,将飞剑方压制了回去,下面的飞剑方士兵,少了空中的支援,变得惨烈无比,被上下夹击成了肉饼。
飞剑方不断后退,他们的阵营中突然飞出两道金红巨剑,一金一红两道剑光,像空舟一样巨大,同时插进了两艘空舟,将空舟从中间剖开,巨大的空舟从天上掉落下来,落到了下面的人海之中,砸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