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不在稷下学宫,准确来说,大祭酒去了海外。”
果然,只听风倾幽说道:“景润帝安排的。”
“呵,这位景润帝,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叶青讥讽道,景润帝如此做,无法就是怕大祭酒知道他的计划后,横加阻止吗?
大祭酒虽然不在朝为官,可论及声名,论及威望,论及实力,在某种程度上而言,都要超过他这个一国之主,故而大祭酒若铁了心要阻止的话,他也得妥协。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大祭酒影响他的大计,景润帝便干脆借口将大祭酒调离了帝京,为了更保险一些,他甚至让大祭酒去了海外,不仅远离帝京、楚国,更是远离大陆。
不得不说,景润帝为了这个计划,真是费尽了心思啊!
只不过到头来,却是作茧自缚,自食其果。
如果大祭酒还在帝京的话,局面绝不至于如此。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如果大祭酒还在帝京的话,风倾幽也未必敢如此谋划。
所以,这八成也在风倾幽的算计之中。
“景润帝此人,大智慧没有,小心思一大把。”
风倾幽摇头道:“这些年要不是万百年、李承中等人在朝中撑着,楚国可能早就出问题了。”
“只可惜了忠臣良将,到现在了还要为景润帝擦屁股,此事过后,他们的声名,也算是毁得差不多了。”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怨不了别人。”叶青也有些感慨,忠臣良将遇明主
,自是一段千古佳话,可若遇昏君暴主,那只能是可悲可泣。
景润帝算是昏君吗?
以前在叶青看来,并不是,即便不能算是圣明贤德的千古一帝,百年名主,但也算开明,开拓进取不足,守成有余,楚国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
可在风倾幽的评价中,却殊为不堪,而从近期的举动来看,景润帝也确实算不上什么圣君明主,野心勃勃,却目光短浅,智计无双,却心胸狭隘,一国之君、万民之主,却是自私自利,不择手段……
当然,这或许也与他的地位和眼界有关。
以前的他,只是靖安司的一个小小都尉,偏居一隅,接触不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所见所闻,皆是表象和假象。
而现在的他,是狂君,是半圣,是走遍了四国春秋、见惯了阴谋算计、见识了天下英豪的少年天骄,实力、眼界完全不同,所见所闻所思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自然而然也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见到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真面目。
“还紧张呢,看戏吧,看看戏就不紧张了。”
见叶青还是有些紧张,风倾幽不由笑了笑:“如这般圣人之战,可是百年难遇,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那些可不是戏子,我们也不是看客。”叶青笑了笑。
“我们搭台,他们唱戏,怎么就不是戏子了?”风倾幽笑道:“而我们呢,也确实不
是看客,而是渔翁,渔翁得利的渔翁。”
“希望如此吧。”
叶青苦笑一声,这渔翁可不好当啊,因为上面打架的,可不是鹬与蚌,而是神仙,一个不慎,就是被大江大浪淹死的下场。
然后,叶青也学着风倾幽,偏着头,看起天上的战斗来。
虽说那是神仙打架,不过以他现在的眼界和实力,也是能看出一些门道的。
正如风倾幽所言,如这般圣人之战,绝对是百年难得一遇,他现在已是半圣,下一步就是圣人,高屋建瓴,所以观看这些圣人打架,对他超凡入圣,大有裨益。
静下心来之后,叶青渐渐沉浸其中,看得如痴如醉。
“快看,昊天鸿、轩辕望他们要出大招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风倾幽忽然眼睛一亮。
叶青也看得出来,久攻不下的昊天鸿、轩辕望以及地皇殿的殿主岳瀚海显然有些着急。
景润帝他们拖得起,昊天鸿他们却拖不起。
景润帝他们不需要赢,只需要拖,只要拖到巡天镜全部汲取了地皇钟的力量,届时木已成舟,巡天镜威能大增,局势极有可能瞬间反转。
反观昊天鸿、轩辕望他们,想要阻止景润帝,夺取地皇钟,就必须战胜景润帝。且必须抓紧时间,越是拖下去,局面对他们越是不利。
昊天鸿、轩辕望、岳瀚海他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急躁,所以愤怒。
当然,急躁与愤怒,于事无补,有用的,只能
是拼命,只能是不遗余力,拼死一搏。
于是,只见昊天鸿一掌震退景润帝,向前踏出一步,法相天地,如天帝临世。
“景润大逆不道,危亡人族,罪不容诛,吾以天皇之名,昊天之氏,褫尔天命之力,天不佑之。”
昊天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