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倾幽,谢谢你帮我安顿方司首、顾司首他们,有心了。”
叶青向风倾幽道了声谢。
对于风倾幽为何让他将方小慢、顾隋唐等人安顿在此地,他也已明白对方的良苦用心。
风倾幽与沧浪娘娘交好,而沧浪城是沧浪娘娘的地盘,有沧浪娘娘罩着,方小慢、顾隋唐他们的安全就有了保障,纵然他们此次的算计,惹得景润帝雷霆震怒,迁怒于方小慢、顾隋唐他们,但有沧浪娘娘这尊大神罩着,谅景润帝也得掂量掂量。
“理应如此,毕竟接下来的事情,他们恐怕也会受我们牵累,理应将他们安置妥当。”
风倾幽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对了,我们何时出发去楚国?”
他没有问风倾幽有没有成功将地皇钟之事告知昊天宫、地皇殿和人皇山,这点儿信心,他对风倾幽还是有的。
而且,如果此事未成,风倾幽也不会请他来此喝酒。
“后天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风倾幽懒懒道:“现在景润帝刚得到地皇钟,就算已开始吞噬炼化,仍有余力与巡天镜剥离,也就意味着他还有退路。”
“所以,如果此时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的人动手,景润帝见事不可为,极有可能会为了保全自身,而放弃地皇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可是,如果炼化、吞噬到了关键时候,或者地皇钟与巡天镜牵绊过深,无法分离,
届时景润帝退无可退,那么为了巡天镜与自己,绝对会孤注一掷,与昊天宫、地皇殿、人皇山不死不休,如此方可两败俱伤。”
叶青皱了皱眉,担忧道:“按你的说法,如果地皇钟与巡天镜牵绊过深,无法分离,那我们怎么抢地皇钟?”
“和巡天镜一起抢不就行了!”风倾幽理所当然道。
“一起抢?”叶青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大姐,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就是一起抢啊,怎么了?”风倾幽反问道。
叶青:“……”
还怎么了?那可是巡天镜啊,楚国的镇国神器,你当是大白菜啊,说抢就抢?
风倾幽仿佛猜到了叶青心中所想,轻描淡写道:“论及来历和名气,地皇钟可比巡天镜大多了,地皇钟我们都能抢,抢个巡天镜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一件是抢,两件也是抢,干脆一起抢了算了。”
“哦,你从一开始的目的,除了帮我,恐怕还有巡天镜吧?”叶青忽然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着风倾幽。
风倾幽也未反驳,笑道:“顺手牵羊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行吧,那就一起牵吧。”叶青耸了耸肩,虽然此事听上去很难,事实上也确实很难,不过既然风倾幽想要,那他舍命陪君子又何妨?
不过,旋即叶青又苦笑一声:“如果我们真的成功抢了地皇钟,那景润帝就真的会与我们不死不休了?”
“本来就已是你死我活……
”
风倾幽淡淡道:“又何惧不死不休!”
“你说呢?”
“我能说什么,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叶青摊了摊手。
风倾幽笑道:“此言,当浮一大白!”
“可惜万载空青都被我们给喝完了!”
“跟我来,我知道哪儿有酒!”
“你又打算去偷娘娘的酒?”
“姐妹之间的事儿,怎么能叫偷呢,这充其量叫借!”
“呵呵……你们可真是好姐妹啊!”
“那当然了,你去不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
……
楚国,帝京,巡天楼!
景润帝负手立于巡天楼上,抬头看着漂浮在丛云中的巡天镜,目光晦涩难明。
此时的巡天镜虽然依旧威能浩瀚,可是巨大无比的镜面上,却纵横交错着数道裂痕,仿若道道疤痕,让浑然一体的古镜,多了些许瑕疵,亦让巡天镜的圆满无瑕的气息,有了诸多缺憾。
事实上这些天以来,帝京的百姓,时常能看到白天的天上,有数道幽暗深邃的裂隙,贯穿天穹;夜晚时分,天穹一片黯淡,再没有以往的明月皎皎、星辰璀璨……
除了天地间的异象以外,天象出现了异常,原本一年四季温润如春的帝京,罕见地下起了大雪,刮起了大风,发生了大旱,出现了诡怪……这是以往都不从出现过的事情。
帝京的百姓,皆人心惶惶。
平民百姓、芸芸大众不知,但那些达官显贵、权贵高人,对此自然一清二楚。
这所有一切,都与他
们头顶的巡天镜有关;
这所有一切,尽皆因为巡天镜遭受了重创。
无知的人,对此不明所以;知道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