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五十两雪花银。”
很快,就到了叶青等人,一名锦衣男子打量着叶青一行四人,脸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五十两雪花银?”
徐开路惊讶道:“上次进城不是每人一两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五十两了?”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那名锦衣男子似笑非笑道,其他几名锦衣男子亦是如此。
“刚才进去之人也只交了一两银子,怎么到我们就成五十两了?”一贫质问道。
“呵呵,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
锦衣男子微笑道:“他们只需一两,你们就需要五十两。”
“凭什么?”徐开路不忿道。
“凭什么,就凭这话是我说的,就凭这万佛集,是我锦衣侯府的。”
锦衣男子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与倨傲:“所以,我说交多少,就交多少,不想交的,就滚蛋。”
“你们……”徐开路脸庞涨红:“你们这是抢劫!”
“大胆,本大人怀疑你们是无相门的余孽,居心叵测,意图破坏万佛集的稳定繁荣。”
锦衣男子神色陡然一沉,疾言厉色道:“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话音方落,旁边数名锦衣人抽出刀剑,围了上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城门口,那些江湖人亦全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些锦衣人,仗着有锦衣侯赵长命撑腰,常年作威作福,凡遇到第一次进万佛集,且实力低弱之人,都会想方设法盘剥一番。
若是识
相、乖乖听话倒也罢了,顶多就是损失一些钱财,可如果不识相,那么就不是要钱那么简单了,而是要命!
就是这么霸道!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反抗过,就譬如锦衣男子口中的无相门,本是一个中小型门派,就是因为与锦衣侯的人发生冲突,从而被锦衣侯斥为祸乱朝廷的邪魔,率人将无相门满门诛灭。
所以,在望雪城,锦衣侯就是天,谁也不能惹、也不敢惹的天。
而作为锦衣侯亲信的锦衣人,亦是望雪城不可得罪的存在。
因此,在看到叶青一行人的遭遇时,既有感同身受之悲,又有幸灾乐祸之感。
看别人受苦倒霉,总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不过,就在那些锦衣人靠近之时,只见雪山老叟上前一步,看着那些锦衣人,冷哼一声:“滚……”
旋即,属于大真人的气势威压,席卷而出。
城门口的所有人瞬间如坠冰窟,脸色惨白,而那些首当其冲的锦衣人,更为不堪,瘫软在地。
“数年不见,柏兄你还是如此喜欢以大欺小,身为前辈,何必和晚辈斤斤计较呢……”
这时,一名身材瘦削、相貌阴柔的男子从远处的酒楼中走了出来。
男子的手掌洁白如玉,五指修长,手持一根黑色的竹笛,竹笛长约三寸,在修长的指尖来回旋转着。
旋转之间,层层无形之音荡开,一层接着一层,一波接着一波,宛如江潮澎湃。
不过,这江潮,不似
起于人间,而若生于九幽,澎湃中暗藏杀机,汹涌中亦蕴阴毒。
阴柔男子每走一步,气势就强横一分,无形音潮就磅礴一分,生生将雪山老叟的气势威压消弭于无形。
要知道,阴柔男子仅仅只是普通真人,而雪山老叟却是大真人,但阴柔男子却能与雪山老叟相抗衡,且隐隐占据优势,着实不俗。
“好诡异的功法!”
叶青挑了挑眉,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却看得分明,阴柔男子转动竹笛所产生的无形之音,分化出无数细如牛毛的虚无之线,那些虚无之线遍布天地,洞穿虚空,没入周旁之人的身躯之内,如一张大网,将所有人的气势、气机都勾连、聚拢在一起。
故而,此时阴柔男子所成之势,非是一人之势,而是百人、千人之势,因此方能化雪山老叟的气势于无形。
“墨笛,是你!”雪山老叟看着缓缓行来的阴柔男子,语气稍显冰冷,而后气势威压直奔阴柔男子而去。
“嗡……”
气势交锋,一如山峦雪峰与江河湖海相撞,整个万佛集都似震颤了一下,狂风大作,而狂风之内的江湖中人,尽皆脸色苍白,人仰马翻。
而交锋的两人,雪山老叟连连后退数步,气息起伏不定。
反观阴柔男子,也就是墨笛,身躯只是微微晃动了几下,神色不变。
然而,他周围数十人,却如遭受重创,七窍流血,晕倒在地,比之两人交手中央那些人伤得
更重。
而那些昏迷之人,正是被墨笛的虚无之线勾连之人。
原来,那些虚无之线不仅能勾连、聚拢那些人的气势、气机,更可以将自身所承受的气机、威压,通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