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四海城,并不归齐国管辖。”
风倾幽解释道:“更准确点儿说,四海城不归齐国一国管辖。”
“因四海城乃燕、楚、齐、魏四国共同所筑,以纪念四国先贤抗击四海诡怪之功,所以四海城虽位于齐境,却独立于齐国律法之外,为燕、楚、齐、魏四国共同管理。”
“为了方便管理,避免冲突,当时四国将四海城一分为四,即东南西北四城,东城属齐国管理,南城属楚国管理,西城属魏国管理,北城属燕国管理,互不相扰。”
“只是政令不统,律法不一,自难免生乱,比如有人在南城犯了事儿,可能触犯了楚国的律法,可若逃到北城,或可能无罪,所以久而久之政令、律法就成了摆设。虽说此后四国基于四海城的特殊性,开设了相关衙署,制定了统一政令、律法,共同管理四海城,可是治标不治本,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此外,四海城濒临东海,海中诡怪众多,物资富饶,亦有种种传说机缘,故吸引了众多江湖中人齐聚四海城,或磨砺武道,或斩杀诡怪,或找寻机缘、或寻仙访道等等,江湖人本就自由自在惯了,不受律法约束,也就进一步加剧了四海城的混乱。”
“久而久之,就行了四海城独特的风貌。”
“原来是这样啊。”
叶青摸着鼻子,忽然笑道:“如此一来,倒是对我们颇为有利。”
浑水,才好摸鱼。
“确实如此。”
风倾幽点了点头:“无欢你可是有计划了?”
“有点儿想法,但还不太成熟。”
叶青摇了摇头:“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熟悉一下四海城的环境,然后再做打算。”
“也好。”
两人正打算离去,却忽见人群一阵喧闹,有人高声大喊道:“快去看啊,有人挑战夏侯骁了。”
“什么人不要命了,竟敢挑战夏侯骁?”
“在哪儿在哪儿?”
“在海边,想看的就快走,马上就要开打了!”
“那还等什么,走走走……”
一时间,人声鼎沸,人潮如涌
,向东门涌去。
“夏侯骁?”
叶青想了想道:“莫非是魏国武尊之子,小武尊夏侯骁?”
“有可能唉。”
风倾幽兴致勃勃道:“若是旁人,应该不会引起这么大轰动。”
“走,我们也去看看。”
叶青没有犹豫,自然跟了上去。
两人比武的地方位于海边,等叶青他们赶到时,两人已经打了起来。
交手的是两名男子,一名男子年约二十七八岁,身穿黑色鎏金长袍,面容刀削斧凿,刚强坚毅,只是神情倨傲,眼中流露着些许清冷与不屑。
另一人年约不惑,面容瘦削,眼神冷酷,气息凛冽,一如一柄出鞘的长剑。
此时,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中年男子手持一柄阔剑,剑长丈尺有余,宽如门板,剑身却蔚蓝无暇,仿若大海。
显然,阔剑的重量并不轻,但在中年男子手中,却轻如鸿毛,举重若轻,招式灵动玄妙,变化多端,如海中游鱼,徜徉大海,无拘无束。
相比之下,青年男子则赤裸着双手,或拳、或掌、或指,拆解着对方的剑法,招式朴实无华,干净利落,轻松写意。
不过,两人看似打得热闹,剑气纵横,狂风呼啸,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都还处于相互试探的阶段,并未尽全力。
“我想起来了,那个和夏侯骁交手之人,是东海沧浪岛的岛主朝海生,他手中那柄剑就是潮生剑。”
忽然,有人说道。
“朝海生?就是那个地榜八十一,号称一剑共潮生的朝海生?”
“就是他。”
“难怪敢挑战小武尊,啧啧,这下有好戏看咯。”
“你们说朝海生和夏侯骁,谁能赢?”
“废话,这还用说,当然是夏侯骁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
“嘿,夏侯骁可是魏国武尊之子,天赋绝伦,尽得武尊真传,年纪轻轻就已打破肉身桎梏,成就炼体宗师,得了小武尊之名,且位列地榜六十九,而朝海生只是地榜八十一,怎么可能是夏侯骁的对手?”
“话可不能这么说,夏侯骁虽然厉害,地榜排名也比朝海生高,可毕竟年幼,而朝海生成名几十年了,一手《潮生剑法》威名赫赫,搏杀经验更是丰富无比,可非夏侯骁能比,武者争锋,可不是境界高的就一定能赢。”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就是觉得夏侯骁会赢。”
“不过话说,夏侯骁与朝海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朝海生为何要挑战夏侯骁?”
“怎么能说无仇无怨呢?两人虽不认识,但江湖人所求,不外乎名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