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竟然都起床了，还穿上了朝服？”

翌日，凌晨五点钟。

张世安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了府里面的院子中，早上实在是太冷，于是他就简单活动了一下。

而这一幕正好被张进看到，满脸的惊讶，甚至还向西边看了一眼。

太阳没有从西边升起来，也没有从东边升起来，冬天太阳升起来的比较晚……

“也没什么大事，昨天高公公特意传话，说是今天陛下要我一定要去上朝。”

张世安停下了活动，和张进一边出门一边说道。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张进闻言疑惑道：“陛下让你去上朝？”

张世安随口道：“可能是要嘉奖我吧，毕竟赈灾有功。”

“有道理，棚户区和清丰县那么多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是该好好嘉奖一下。”

张进闻言眼眸一亮，兴奋的说道：“也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嘉奖，这么大的功劳，封我个伯爵不过分吧？”

“？？？”

张世安闻言满脸复杂：“立功的是我，被嘉奖的是你？”

“当然啊，要不是我教育出来个好儿子，能让那么多的百姓受益？所以陛下最应该嘉奖我！”

张进满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也有几分道理，那如果陛下要打我板子的时候，是不是打你就行了？”

张世安眉角一挑，笑呵呵的问道。

“陛下打板子，肯定是因为你犯错误了，既然是你犯了错误，关我什么事？”

张进仍旧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逻辑。”

张世安点了点头，心中感慨以前那个宠爱自己的老爹消失了……

父子两个坐着马车一路就到了皇城入口，然后就下了马车开始步行往龙极殿走去。

“张世安？他今天竟然来上朝了？”

“稀客啊，平时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

“最近他可是出了大风头了，据说凉国公父子两个都是死在他手里。”

“死在他手里？他们父子两个死的时候，张世安好像没在身边啊……”

“呵呵，不在场不代表没有动手脚，总之凉国公父子两个死了，很难让人不想到张世安啊……”

前往龙极殿的路上，不少上早朝的官员们都见到了张世安，众人都是脸上笑呵呵的打个招呼，一分开就开始各种嘀咕。

张世安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议论，大多数对他没什么好处。

不过对于这些声音，他也不怎么在意。

毕竟，他们猜的挺对的……

“贤侄，你竟然都来上早朝了？！”

蒙田来的晚一些，但是走路的步伐很快，此时在后面喊了一声。

“蒙伯父，这么长时间不上朝，我来意思一下。”

张世安驻足等了蒙田一下，笑呵呵说道。

“你小子不会是有事吧？”

蒙田却是满脸狐疑，他知道以张世安的作风，没有事绝对不会来上朝！

“嗐，或许有些小事吧，不太确定。”

张世安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他心中是有一些猜测的，但是要等到朝会上才能确定。

冬天的清晨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皇宫之中的走廊呼呼的灌着风，让一众上早朝的人都缩着膀子，除去最开始简单的寒暄，众人都是很默契的沉默着向龙极殿走。

张世安走在人流之中，感受着这股沉默，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压抑。

这种感觉有些像是学生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很难的考试，出了考场后都是沉默着向外走。

“啪！”

“啪！”

“啪！”

龙极殿前的广场上，一个小太监手中拿着一个长长的鞭子，用力的挥舞之后发出一声爆炸的声音，响声在广场周围的回音壁上不断传响。

这是皇宫之中每天早上都要进行的一个事项，说是鞭声能够驱邪，将一夜间积累的阴气全部驱散。

张世安在现代也听说过这个说法，很多牧羊人出门都很早，他们手中都会有一杆长鞭，除了用来驱赶羊群之外，就是用来驱邪，将一些脏东西赶跑。

三声鞭响之后，众人都进入了龙极殿。

由于煤火炉的缘故，龙极殿中此时一片温暖，众人进来之后都是搓了搓手和脸，然后便开始相互交谈起来。

张世安刚一进来，就感觉有一些不善的目光投射在自己后背上，但是每次他回头看，都无法锁定究竟是谁。

“看来今天怕是要费费嘴皮子了！”

张世安目光微眯，他想过凉国公父子死了时候会有人向自己动手，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群臣肃立，陛下上朝——”

不过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