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稍候片刻,我还有一事想请教。”钱谦益见朱慈烺正欲离开,连忙出声叫住了他。此时的朱慈烺,身着华贵的太子服饰,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度,但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犹豫与迷茫,仿佛内心正被某事困扰。
“钱先生但说无妨。”朱慈烺停下脚步,客气地回应,声音温和而略带几分疲惫,显然近期的国事操劳让他感到不小的压力。
“陛下在旨意中,可有提及如何处置马士英的计策吗?”钱谦益急切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显然对马士英的问题十分关注。
朱慈烺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回忆父皇的旨意:“没有,我曾向父皇询问过,父皇让我自行裁断。”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显然对父皇的这个决定感到有些为难。
“那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士英呢?”钱谦益追问得紧,他知道马士英与阮大铖关系密切,一旦处理不当,恐会牵联甚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仿佛希望从朱慈烺口中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朱慈烺沉默不语,心中犹豫不决。他望着窗外的景色,只见宫墙高耸,松柏苍翠,但此刻他的心境却与这宁静的景色格格不入。丁魁楚的败降固然可恨,但马士英调兵回凤阳,间接导致魁楚落入李自成的圈套,他也难逃其责。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时,史可法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殿下未曾处置过朝中大臣,此事还需群臣商议后再做决定。”他的声音平和而沉稳,仿佛一股暖流涌入朱慈烺的心田。
史可法的话让朱慈烺恍然大悟,他想起了倪元璐的教诲:“勿轻下断,当三思而后行。”任用或罢黜大臣,确实应该多听听群臣的意见。于是,他的神色变得平和起来,对二人说:“二位大人先退下,此事我们明日朝会上再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臣……遵命。”史可法应声而退,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敬佩,显然对朱慈烺的明智决定表示赞同。钱谦益虽然还想说什么,但见太子已下逐客令,也只好随史公一同离去,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甘,显然对朱慈烺的决定并不完全满意。
二人刚离开,倪元璐从后面走出,他身着官服,步履稳健,神情庄重。他恭敬地向太子行礼:“殿下今日之举,实乃出乎老臣预料。”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显然对朱慈烺的表现表示认可。
朱慈烺面露疑惑之色:“先生似乎对弟子的表现有所不满。”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显然对倪元璐的评价感到有些意外。
“确有此意。”倪元璐正色道,“若殿下仅为一般大臣,今日所为尚可;但殿下乃储君,未来的君主,对大臣应威严中不失仁慈,仁慈中又不失威严。”他开始教导起朱慈烺来,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严厉,显然希望朱慈烺能够更加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若非史公解围,殿下差点就被谦益之言所误。”倪元璐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显然对钱谦益的影响表示担忧。
朱慈烺惊讶地问:“愿闻其详。”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显然希望从倪元璐口中得到更多的教诲。
“好,”倪元璐负手而立,他望着窗外的景色,只见天空湛蓝,白云悠悠,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他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马士英?”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显然希望朱慈烺能够认真对待这个问题。
“我打算依照群臣的意见来决定,多数同意赦免则赦免,少数则处罚。”朱慈烺回答道,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坚定,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大谬矣!”倪元璐突然提高声调,这一举动让朱慈烺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后问:“弟子何处做错了?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难道不对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和疑惑。
“殿下越是如此,朝中的党争就会越激烈!”倪元璐语重心长地说,“明君之道,在于使智者尽其谋,而君主则根据这些建议来做出决策。”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睿智和深沉,仿佛已经看透了朝中的风云变幻。
朱慈烺思考着倪元璐的话:“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从群臣中挑选一位可信之人来依靠吗?”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恍然大悟,显然已经明白了倪元璐的用意。
“正是如此。”倪元璐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显然对朱慈烺的领悟表示认可。
“可是……”朱慈烺面露愁容,“人心难测,满朝文武,我该信任谁呢?谁又是大明真正的贤臣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迷茫,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困扰。
“哈哈哈!”倪元璐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爽朗而豪迈,仿佛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笑罢,他郑重地对朱慈烺说:“世宗皇帝曾说过,没有绝对的贤臣。人心易变,唯有在实践中才能看出谁是贤能之人。贤则用之,不贤则黜之,此乃用人之道,也是治理大臣的秘诀。”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睿智和深沉,仿佛已经看透了人心的本质。
“愿先生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