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急忙捂住口鼻,来到上风口。
张自清不明所以,急忙跟了出来。
而其他三人因为地上的尸体,逃也似的跟着出来。
几个人站在上风口,赏花赏景,表情各有千秋。
南溪指着花朵:“这是你们种的?”
长青看着花:“这是段希派人种的,说能卖大价钱,周围山寨里的人,都种植这种花。”
南溪叹息一口:“这是罂粟,可以做成鸦片,大烟膏。”
“啊!”
“啊!”
“怎么会?”
几个人皆是震惊,他们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被鸦片损害了身体。
有些人则倾家荡产。
南溪无力的看着满山的罂粟。
这些人终究要为自己的无知买单。
土匪种植罂粟卖给商人,商人加工成鸦片卖给老百姓,老百姓抽食鸦片家破人亡,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只能上山为寇,上山为寇杀人劫财,种罂粟......
这是个恶性循环,长此以往,家不家,国不国。
张自清看出了南溪的困惑,他双手叉腰:“这就是你们的投名状!”
长青疑惑的看着张自清:“什么?”
张自清:“铲除这满山的罂粟,顺藤摸瓜,找出制作鸦片的商人,把这些毒瘤一并铲除。”
此时的张自清仿佛一个巨人。
南溪对张自清的厌恶感少了很多,甚至觉得这样的张自清很好。
长青懊恼的说:“商人都是段希联系的,我们没有那些商人的联系方式。如今段希死了。”
张自清胸有成竹,双手抱胸:“死了又能怎样,隔壁山寨的山匪也会种罂粟吧?他们种了得卖吧?咱们可以铲除他们,顺便去他们那里摸个瓜。”
南溪捂嘴笑了一下。
张自清歪主意不少,但总能打到正点上。
红缨疑惑不解:“其实......我觉得这些花.....还挺好看......”
长青一把拍在红缨的脑袋上。
“你懂啥,别瞎说。”
张自清:“烧了,把这些全烧了。”
张自清还挺高兴,歪打正着,竟然意外摸到了山匪种植罂粟这条线,顺着这条线,把罂粟的源头铲除,回到城里后,再去港口,切断进口那条路。
张自清很满意。
司徒城和长青指挥手下,用火焚烧罂粟。
南溪急忙追上去:“你们派人在这些罂粟花的周围守着,防止火势蔓延会烧毁树木。”
山火很危险,会烧毁很多东西,烧毁小动物的家,同时火势如果不加以控制,烧到山下,烧到村民们的田野中,那么损失未免太大。
“好。”长青心悦诚服的离开。
南溪想了想在长青的身后喊道:“记得捂住口鼻,站在上风口。”
长青等人摆摆手,不以为然,烧个花而已,能有多大事。
不一会,他们就会为自己的想法买单。
满山的罂粟烧起来后,那些令人致幻,兴奋的有毒物质飘到空中。
而山中的风势极为不稳,一会向东吹去,一会向西吹去。
别说那些土匪,就连张自清和南溪,这两个站在上风口的人都吸进去不少有毒气体。
南溪眼眸微动,神情放松,一脸餍足,此刻的她飘飘然,仿佛置身在云海之中。
张自清则手持木棍,宛如持剑,面色严肃的大杀四方。
他的周围都是他的敌人,而他的敌人一个一个倒下。
张自清无比舒爽,仿佛浑身的经络全部被打通了一般。
两人各有想法,站在不远处,一起‘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青天白日,满山的土匪都在欢呼,大笑,甚至有几个土匪开心的脱掉衣服,尽情的‘裸奔’。
好在他们在山的那一边,南溪这才避免了尴尬。
但红缨和司徒城没有那么幸运。
他们互相把对方看成了可以满足自己心中幻想的那一个人。
他们互相拥抱在一起,纠缠,撕磨......
日落日出,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随着日出,大火渐渐熄灭
陈副官带着士兵们上山后,看到了此生难忘,离奇的一幕。
所有人欢呼雀跃,做着离经叛道的事情。
就连他们的少帅也未能幸免,开心的像是在舞剑,又像是在翩翩起舞?
四姨太更是疯疯癫癫开心的不能自已。
陈副官叹息一口气:“少帅今天的模样,谁敢说出去,就要把谁大卸八块,尸体喂狗,知道吗?”
“知道!”
士兵们最会守口如瓶。
“快去请几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