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病了。
那晚回到少帅府后,伤口发炎,心中郁结,发烧昏迷了两天两夜。
张自清一边命令陈副官去着手对付夜总会,一边衣不解带的在南溪身边照顾她。
他真怕她就这样病死了,那么他的生活将多么的无趣。
人就是这样,从未见过光的时候,从不渴望光。
而一旦见过光后,便会无比渴望光。
郭可怡,程尚,姜悦看到张自清如此疼惜南溪,暂时老实了下来。
两天后,南溪的烧退了,她缓缓睁开眼睛。
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但看到旁边酣睡的张自清,她明白,这不是噩梦,这是现实。
张自清睁开眼睛,看着南溪,语气就像寻常夫妻那般:“你醒了。”
“嗯。”
“渴不渴?”她上一次昏迷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喝水。
“嗯。”张自清没有喊丫鬟,而是亲力亲为去给南溪倒水。
这次他知道要先将南溪扶起来,在她身后垫上软枕,然后再慢慢喂水。
南溪像一只乖巧的猫儿,慢慢的喝着水。
“我的母亲,她还好吗?”
“挺好的,过段时间安排你们见面。”
“真的吗?谢谢。”
南溪不自觉的捧住张自清的双手,眼中闪着耀眼的星光。
母亲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
“夜总会的事情怎么样?”
南溪不想用身体回报张自清,只能用智慧去交换自己的存在价值。
“很顺利,对方已经开始求饶了。”
“那就好。”
“对了,我准备抓手鸦片的事宜。”
“好,你需要什么?”
“帮我分析分析。”
“鸦片能留到国内市场,无疑是港口海关的问题,再者,国人很聪明,商人嗅到商机后,在深山里种植罂粟,然后做成鸦片,销售到市面上,”
“所以,从这两点下手,对吗?”
“对。”
“我有没有打扰你们?”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柔美,年纪约二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没有,怎么会呢。”张自清起身,热情的拥抱了那个女人。
“这是我的姐姐,自莲。”
这是一张和张自清完全不相似的脸。
张自莲宠溺的看了一眼张自清,转而笑盈盈的看着南溪:“这就是你的新姨太吧?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难道你会放在心尖尖上宠爱呢。”
南溪笑不做声,这个女人,表面是夸南溪漂亮,实际上说她空有一副漂亮的外表,实际上却毫无用处。
“叫人。”
“姐姐好。”
张自莲拍了拍张自清的后背:“快去忙,这里我来,我专门赶过来,就是为了照顾你们。”
张自清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南溪。
“那我去忙了,你有事喊姐姐。”
他的确很忙,要处理很多事情,要提前布局.......
“少帅慢走。”
南溪礼貌的回复了一句。
张自莲看着两人宛如新婚燕尔一般,依依不舍,不禁笑着催促张自清离开。
张自清离开后,张自莲嘴角噙着笑意坐在南溪的床边。
她身上带着尊贵的气息,脸上虽然挂着笑,但眼底的深邃深不可查。
“你好好服侍少帅,我们府内自不会亏待你。”
南溪乖巧的点点头。
随是平辈,但长姐如母,这一句来自长辈的敲打,南溪还是要受着的。
南溪不清楚张自清的家庭情况,少帅府内也无人敢议论张自清,但从名字上来听,两人应该是亲姐弟俩吧。
“你没事了吧?”
南溪点头:“没大碍。”
“没事下去打牌。”
说完,张自莲转身就走。
南溪浑身酸痛,而且感到一阵饥饿,饶是如此,还是艰难的下床,跟着张自莲走到楼下。
来到楼下,郭可怡,程尚,姜悦早已端坐在桌前。
张自莲指着一处空位:“你坐这里。”
南溪依言坐到那处空闲位子上。
打麻将,正好四个人。
张自莲把自己排除在外,她坐在一边,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你们玩,我不太会,看着你们玩。”
郭可怡心中暗骂了一句张自清,她哪是不会,她是想找个借口把她们四个聚在一起看好戏。
南溪之前在南府,人手不够的时候都会喊她来打麻将。
因此南溪是懂得怎样打麻将的,但她不知道张自莲这样是什么意思,因此,只能中规中矩的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