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周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看到傅斯铭进来的时候,她居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哭了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湿润一片了。
赵小鱼也不敢留在这里耽误人家夫妻说私密话,在傅斯铭进来的时候就找了个理由溜了出去。
傅斯铭本来在放早餐,转过身看到季周周已经哭得满脸泪水,就连被子上都洇湿了一滩痕迹,顿时心疼地皱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想到她之前还中了那种药,傅斯铭也紧张了起来:“我帮你叫医生来。”
“哎……”季周周赶紧叫住他:“不用了,我没事……我就是……”
季周周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傅斯铭会哭给他看,这会子叫她解释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傅斯铭也是福至心灵,走到了床边在床上坐下,看着季周周笑着问道:“害羞了?”
季周周瞪圆了眼睛:“我哪有?再说了,谁害羞会哭得稀里哗啦的啊?”
傅斯铭眼底闪过一点什么,笑着点点头说:“是啊,谁害羞会哭啊,那你是委屈了?”
季周周本来也想反驳,但不知道怎么的,话到了嘴边她只是抿了抿唇瓣,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季周周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觉得委屈的。
不过她很清楚,这跟傅斯铭没有关系。
傅斯铭看见季周周这个清醒得有点过头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率先做出了决定。
他将季周周搂进了怀里,两个人贴上的那一刻,彼此居然都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季周周醒过来的时候虽然不太记得昨晚的事,可断片本身就是很可怕的事,对未知的恐惧是无法控制的本能,后来听赵小鱼说起了那些事,她不仅不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更害怕了。
她都不敢去想若是昨晚自己没有及时被救下来自己到底会怎么样。
她心底的惶恐让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只是看见赵小鱼那样内疚懊悔,季周周十分贴心地没有把自己的恐惧诉诸于口,生怕这样会让赵小鱼更加内疚。
可看到傅斯铭的瞬间,季周周就完全绷不住情绪了。
“呜呜呜呜……我好害怕……”
自从离开那个家之后,季周周就是跟傅斯铭住在一起,两个人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也有互相熟悉之后产生的依赖。
季周周之前本来就因为傅斯铭忽然疏远自己而觉得委屈,后来又接二连三地受到惊吓,生命安全跟清白都遭受了危险,换做是其他人怕是早就崩溃发疯了,可季周周只是趴在傅斯铭怀里哭。
她哭得肝肠寸断,傅斯铭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攥紧了,涩涩的钝痛传遍四肢百骸,叫他抱紧了季周周,语气不自觉变得温柔:“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一声不吭就去出差的……”
傅斯铭也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其实并不是因为自己去出差。
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不在家才让季周周需要叫外卖。
他将一切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的身上,季周周哭得肝肠寸断的还不忘记给他辩护:“不是、不是你的错……”
“是……是坏人的错……”
傅斯铭看她都这样了还要为自己说话,脸上闪过无奈又柔软的笑意:“好好好,是坏人的错,你放心,我已经报警,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别再哭了好吗?”
季周周点点头,虽然她也不想哭了,可是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季周周都有些无措了:“停、停不下来了呜呜……”
傅斯铭哭笑不得。
“我给你擦一擦眼泪,你平复一下心情,来,深呼吸……”
季周周跟着傅斯铭说的做,慢慢的果然感觉崩溃的情绪好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季周周终于彻底平静了下来。
看到傅斯铭的胸前湿了一大块,又回忆起自己刚才跟个孩子一样趴在傅斯铭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季周周从耳朵根红到了脖子。
“我……你的衣服……”
季周周有些结巴,尴尬得恨不得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当缩头乌龟。
傅斯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摇摇头说:“没事的,回头我送去洗一洗就好了。”
“我、我给你洗吧。”
傅斯铭没有犹豫,点头说“行。”
但心底已经想好了这件衣服的去处了。
他的衣服只能干洗,回头叫陈崇直接带走就是了,她还要住院,等到回去肯定也想不起这些事。
“昨晚的事实在是……”季周周主动提起昨晚的事,眼底还带着一些心有余悸:“人怎么可以这样坏啊。”
她的确是跟芦笙有些过结的,但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