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直到她双眼湿蒙蒙的一片水意,沙哑着祈求,傅谨言才意犹未尽的收手。
苏汐月累的睡意朦胧,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往傅谨言的怀里钻去。
好累呀,她的腰、腿,她浑身都好酸。
比骑了一天的马都累。
傅谨言拥着柔软的娇躯,看着她缠绵过后依旧泛红的小脸,纤细的脖子,圆润的肩膀,忍不住的喉结滚动。
亲了亲她的发顶,强压下悸动,今晚已经要她哭红了眼睛,自己也缓解了多日的想念。
闻着她的发丝,她的身上沾染了他的檀香,傅谨言贪恋的轻嗅。
那日他踏进那间客栈,看着床上晕过去的苏汐月,无人知晓他内心的煎熬。
他拼了命的稳住心绪,一步步靠近,直到看到被褥下的人还穿着中元节与他分别时的那身衣服。
他才缓缓松了口气,唤了她的名字,她却不为所动,他慌了神的掀开被子去检查她的身体。
看到她后脖颈处殷红一片,竟是被打晕放在了这里。
持着一缕青丝把玩的傅谨言,慵懒的脸上浮现一丝狠厉。
云浅若是动了苏汐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来的路上他已经做了各种最坏的打算,并想了千万种方式来平息自己的怒气,恨不得立刻领兵荡平了西南各部。
最后在看到醒来看着自己一脸雀喜的苏汐月时,这些念头都荡然无存了。
他确信,她和云浅并没有发生什么。
她这般的脾性,若是云浅强要了她,再见到自己,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看着怀里的娇小睡得并不踏实,皱着的小眉头,嘴里嘟囔着翻了身,背对着他。
傅谨言揽住她带入自己的怀里,两人亲密无间之极,埋首在她的清甜中沉沉睡去。
许是没有府内人的管束,鼻息中的檀香清幽使人心安,苏汐月睡到了大中午。
摸了摸床榻一侧,早已冰凉,那人常年带兵,有早起的习惯。
想想自己如今身边没有青杏伺候,周边又都是一群男人,只能自己爬起来自行去梳洗。
苏汐月探出被窝找自己的衣服,昨夜那人急得慌,衣服扔去了哪里,是否还能穿。
动了动自己酸软的胳膊,只是坐了起来,就浑身酸痛不已。
这该死的傅谨言,像匹饿狼一般!
心里既懊恼又羞赧,抓着被子想尽快起身。
听到房门作响似有人走了进来,顾不得腰间的酸软又重重的滚进了床内。
那羞耻的酸痛感惹的自己娇呼一声。
傅谨言听着她的声响,放下手里盛满热水的铜盆。
站在床边看着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模样的苏汐月,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又不是没见过,做什么裹那么严实。”
苏汐月眨着无辜大眼,示意他先出去,自己可以自行梳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大掌已经拉住她的被角,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苏汐月觉得时间从没有这么漫长过。
那人帮自己清洗了身体的粘腻,穿好了衣物,就连脚上的鞋袜都是他亲力所为。
最后又为她束起长发,戴好发冠。
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眼含秋水的俊俏模样,连苏汐月都感到惊叹。
傅谨言竟然会做这些,熟练的好像做过上百次。
“你怎么会做这些?”
傅谨言眼里柔光一片,看着她洁白脖子上留下的印子,忍不住的用手摩挲。
“为夫照顾自己的妻子是应该的。”
想起他拿着帕子擦洗自己身体的专注模样,苏汐月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热度又升了起来。
“我说的是束发。”她小声的说道,言语间是女儿家的娇嗔。
“去宫里的时候跟皇嫂请教的,想着等婚后日日给你梳发,描眉。”
“娘娘没有笑你?”
“她说这是闺房之乐,多多益善。”
苏汐月红着脸憋着笑意,这皇后娘娘也是……
此时苏汐月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出了声,她不好意思的捂上自己的肚子。
傅谨言牵着她去酒楼前院用餐。
这酒楼午间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傅谨言和苏汐月进的是雅间。
里面装饰雅致,装扮得格外有特色。
里面墨南与墨北已经都等着了,墨北看着进来的苏汐月,笑的一脸憨样。
昨晚主子房里的动静可不小,他们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听力比常人要敏锐。
看着被墨南捣了一胳膊肘子还眉开眼笑的墨北,苏汐月没好气的瞪了眼傅谨言。
都怪他!
饭菜上了桌,店小二好心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