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澴娪也吃一惊,她留下姥姥与舅母商议满月宴的细节,就是为了防止她们得知此事,谁知池老夫人竟提前离开了。
她不想让池老夫人这孙女的满月宴过得不开心,可如今怕是要事与愿违了。
一同陪着池老夫人而来的姜嬷嬷和芳惠也是目瞪口呆。
她们听到了什么?
表夫人把自家的金蛋送给别人孵金凤凰去了,就为了打压恶心表小姐?
这真是,脑子有病了吧?
她们尚且如此,可想池老夫人得气成什么样。
“阿,阿娘……”池氏看着池老夫人满面怒容,惊慌不已,下意识就狡辩道:“阿娘,是娪姐儿!是这死丫头陷害我的!她……”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在走廊里响起。
郎老夫人终于忍无可忍打了池氏一巴掌。
池氏彻底愣住,她慢慢回神,捂着疼痛的左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池老夫人:“阿娘,你打我!你为了那个天杀的混账竟然打我!”
“难道你不该打!”池老夫人没想到池氏竟然如此冥顽不灵,简直气怒难当:
“你都做了什么事情!偷走闺女的方子给别人?你怎么想的啊!且不说你此举只为报复女儿是何等不慈。只说郎家难道没有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你有没有想过,一招事发,郎家会如何看待你?为了给女儿使绊子,你连自己都赔进去,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愚不可及了!”
池氏确实没有想过这些东西。
如今被池老夫人说出来,她才惊觉将自己至于何等危险的境地。
之前郎老夫人已经在盛怒之下说过要将她休弃的事情,如果她再知道这件事,恐怕……
“阿娘,阿娘帮帮我,我不是故意的。”池氏终于慌了,怕了。“你帮我保密,不要告诉婆母好不好,不然她真的会休了我的!”
“你如今知道怕了,之前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池老夫人只觉得心肺都气疼了,她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我,我……”池氏能说什么,难道说她当时只一门心思想要郎澴娪难受?
对了,还有郎澴娪!
若是这小贱人跟郎老夫人说这件事,就算没有证据郎老夫人也是会相信的。
郎澴娪看着池氏脸色大变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淡淡开口:“我对家里一直说的是用紫茉莉做香粉,奶奶也是如此认为的,并不知道我是用紫茉莉做妆粉的。我可以不告诉奶奶,但希望阿娘能好自为之。”
池氏被郎澴娪看破心思,心中屈辱无比,可是眼下却不能再对她如何,毕竟她拿捏住自己的把柄了。
池老夫人很是心疼郎澴娪,也为池氏感到无比头疼,便想帮着弥补一二。
“你把妆粉方子给那王氏,总不至于是白给的。”池老夫人犀利的看向池氏。
池氏低下头,嗫嚅道:“丽丽跟我签了契书,她家负责妆粉的原料和制作,售卖所得利润,与我,嗯,与我五五分。”
“还有呢?”池老夫人皱着眉,压下不耐烦。
“还有什么?”池氏有些懵。
池老夫人看见女儿眸中清澈的愚蠢就知道她没有故意隐瞒,顿时怒火更是高涨:“那王氏没有给你买方子的钱?!”
“她,她都与我签订契书五五分账了,还要什么买房子的钱。”池氏越说声音越小,越发没有底气。
“你真是,我说你什么好!”池老夫人简直气个仰倒:“价值千金的方子,以后能带来流水般的银子,若是在郎家自己的铺子里售卖,十成利都是自己的,如今你不但没要方子钱,还只用五成利就卖出去!你就不想想,若是那王氏赖账,你岂不是血本无归!”
“丽丽不是那样的人。”池氏听闻池老夫人诋毁自己的朋友,也有了火气,反驳之余还瞄一眼郎澴娪,那意思明晃晃,那样的人只能是郎澴娪那小贱人。
池老夫人只觉得刚刚只打一巴掌实在是打少了,这闺女已经变成一块顽石,根本不知道错的。
“姥姥,罢了,已然给出去,多说无用了。”郎澴娪怕姥姥气坏身子,赶忙上前将其扶住,给她后背顺着气。
“是啊,老夫人,你要是为此气坏了身子,那表小姐得多难过。她刚刚在屋里不肯分说清楚,不就是怕你生气嘛。”姜嬷嬷很快就想明白刚刚郎澴娪的行为目的,便以此来安抚池老夫人。
池老夫人也知道外孙女的心思,就更是心疼,但也稍稍冷静些。
她深吸一口气对池氏道:“那方子是娪姐儿的,你从刘家拿到的利润都要全部交给娪姐儿,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池氏身处弱势不得不低头,只能安慰自己幸好刚刚没说实话,还能留一分利给自己。
“你最好真的知道,若是敢在这上面再耍心眼,不用亲家母出面,我亲自就将你这丢人东西带回家来!”池老夫人发了狠,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