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人登月什么时候进行?我还是那句话,不要着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我们的上升器载人维生部分尚未完全定型,如果仅仅只用四五个月开发是对宇航员生命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人民殷切期盼的不负责任。有些年轻同志啊总想着一步到位,这在航天上是要不得的。
载人登月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老航天佘院士唾沫横飞地对参加扩大会议的研发人们讲述为什么选择
“武总,咱们的曙光三号计划不会只加注一半燃料吧?”
武温任:“那倒不会,燃料是加满的,但是我们不会进行真的载人登月。”
“那要是宇航员想做呢?”
武温任:“远程锁死,做不了……”
林炬:“……”
好吧,总师亲口承认,没法期待今年进行载人登月了。
武温任一向比较沉默寡言,回答完林炬后就又默默转过头去,这个时候佘院士已经安抚了年轻同志的冒险心理,开始谈起月球科考站的建设计划了。
库姆撞击坑月球科考站,也叫“广寒宫一号”基地,于2016年初提出,由华、露西亚、髮、意四国联合建设,不过现在大家都默契的只讨论自行建设部分。
佘院士:“……科考站的核心首先是居住舱,目前方案有两个:一是建立由1个以上10到20吨重的单个生活舱组成的、能提供至少15立方米空间的居住区,二是我们所设想的可移动月球基地,重量在15吨左右,都是供3人生活,说白了就是月球上的小房车。
我看以同志们的意见更加倾向于固定基地,但是固定基地也有两个方案,分别是直接驻扎和挖掘洞穴放置……
……”
当曙光二号(现在已经正式将长征十号首次飞行叫做曙光一号任务)传回了距离月表最近只有15公里的清晰图像时,航天局已经感受到自己离月球很近很近了,月面科考站/基地建设自然进入实际规划阶段。
尤其是库姆撞击坑的巨大发现,更是加剧了这种紧迫性。
航发委现在各院和民营企业中征集方案,要求是基于在研/服役火箭进行方案设计,自然也包括新远。
新远公司提交的方案内容反而比较少,因为全都是基于新远二号乙的运力设计的,从月球轨道下降到月表需要消耗70%到80%的燃料,新远二号甲以及配套着陆器能送到月表的质量谢廖夫认为极限就是6吨。
所以征集方案时他直接把开采到存储液氢液氧的一堆设计提交了上去,其他部分并没有参与的兴趣。
新远现在注意力主要在无人基地燃料制取以及轨道燃料输送系统建设,这样才能做到大规模廉价月轨-月表运输。
比如谢廖夫制定的方案里,放置四台6吨重的液氢液氧制取设备,每天可以制取约43公斤液氢,100天就能制取4.3吨的液氢。
再加上同时制取的液氧就是38.83吨液氧/液氢燃料,采用零蒸发存储技术在100天里保存36吨应该没问题。
假设制造一种专用的mtv(moon travel vehicle即月球穿梭机,能在月表-月表,月表-月轨之间往返),干重4.5吨以下,每一次加注燃料36吨,起飞质量约40吨左右。
从月表起飞到与绕月空间站对接消耗约13吨燃料,然后将燃料罐中的剩余燃料抽取到绕月空间站里储存,留下8到9吨燃料用于返回月球表面。
每一次“加油”任务可以给绕月空间站带去14吨左右的燃料,足够加满一架h2n的燃料贮罐。
执行一次补给需要100天积累燃料,算上整修,一年三次为月轨输送40吨以上燃料没问题。
如果是给登月使用的登陆器,那么就研发载人版的mtv,干重4.5吨,留给人员设备下行的载荷2.5吨,起飞降落一次需要消耗23吨左右燃料,差不多需要积攒60天。
也就是说,仅仅是四台燃料制取设备,就能保证从月表制取能够提供每年6次可重复登陆器的燃料。
如果说想要保持每年登月一次,都是用月轨的可重复登陆器以及月球燃料登月,一台设备工作250天就够了,剩下的100天产出的液氢液氧供科考站使用。
整个系统需要至少一台冰挖掘/运输车、一台冰破碎/纯水制取机、一台电解氢氧制备机、5一台压缩设备、一个可存储50吨的贮藏模块,以及3台配套的40kw发电功率通用核电车。
要形成基本的燃料开采-存储系统,至少需要新远二号乙(三级构型)8次发射任务,仅火箭发射总费用就报价35亿元。
而设备报价新远给的价格是最低8台算上着陆器一口价45亿,新远承包的总建设价格最低就是80亿元,制造成本占比20%,总成本占比约30%左右,利润还算可观。
虽然起步整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