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和自己不一样

现在……微弱的阳光透进来，却投射不出她的影子

杨慧灵不悦地抬头，虽然是鬼，可还是能看见她皱起的眉头，她粗声粗气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王言的瞳孔聚焦，敷衍的急忙点头

她直起身子，表示自己不会再教傻子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你“

“不后悔自己变成这样吗？”

问出来后，王言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杨慧灵本来在发脾气，听到她的声音后，火气消失，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丢下一句“要你管！”

转身就消失了

王言看向窗外，杨慧灵回到了她被推下的楼顶，也就是高三教学楼，她坐在防护栏上，双脚在空中晃荡

脚下就是她死去的地方，抬头，就是一片蓝天，却没有属于她的一朵云

她伸出手，光芒将她干净的手臂衬托的更加白皙，鲜血沾染的地方也更加刺眼，静静地看着，阳光透过她的手臂，直直的射在地面，她好像坐在那里，却又好像没有她的踪影

看着碧蓝的天空，像是一条发着绸光的丝带，消失在她看不见的尽头

最后自嘲一笑，收回目光，远远的凝视对面，在写试卷的王言

她离不开这个学校了，明明以前决定要去环游世界，现在却被困在了这一方之地，这是她成为怨鬼的交易，也是她亲手毁了自己的梦

后悔吗？

这都是她活该……

自从王言问完杨慧灵这个问题后，杨慧灵出现的次数频繁了，有时候是她在走路，有时候她在吃饭，有时候她在犯困

王言知道，她是无聊了……

高三（一）闹了一番之后，哲宇被送进医院后就一直不出院，尽管他已经好全了

那个两面三刀的女生也一直称生病，在家里上网课

高三（一）班的平均成绩集体下降，排名第三，高三（二）班班主任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鼓励自己班上的同学加油努力，趁势超过高三（一）班，愁掉了（一）班班主任一大把头发

杨慧灵的事，也有学校里暗暗推的一把，如果不是消息封锁，称是杨慧灵自杀，应该会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关注

毕竟，没有一个学校愿意承认：自己培养的不是学生，而是杀人犯……

这，也算是杨慧灵的报复，可是，她也只能做出这种报复了，她没有更大的能力去做更多的事了

她的怨恨不够，她本该是惨死，怨恨滔天的人啊？是哪里不对吗？

她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小丑

不过有一点，她说错了，她可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

在走廊里，王言无视身边的杨慧灵，自顾自的走着

她站到她面前，说：“你说你这么蠢，考试的时候，要不要我帮你”

王言不予理会

“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他们都看不见我”

王言继续走路

“你确定你不想要吗？”

王言定住脚步，盯着杨慧灵，回应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可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杨慧灵笑得邪魅

“难道你不想要吗？”

她满意至极，这么久了，鱼儿该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