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又有新的消息传来了!”
东篱城甜水巷子最后一户宅院中,院中江鸿正打着一套古怪拳法,身旁则是一副一丝不苟模样,正有样学样的明皓。
院中左前方,有一桃树正逢三四月时节,桃树上有朵朵桃花从枝丫上飞落。
屋檐下,则是有一躺椅,躺椅旁再是有一方小方桌,桌子上有茶香飘荡,惹得这不大的小院中俨然一副怡然自得光景。
可这份怡然自得尚未持续太久时光,下一刻便是被那一阵急促的脚步打乱。
江鸿倒是没甚反应,只这般缓缓收起架子,倒是另一边的明皓,看着那急匆匆跑来的游都,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二十余日的长途跋涉,三人终究还是抵达东篱城。
这东篱城虽是郡城,可在江鸿见来,却好似还不如那月澜城繁华,江鸿倒也打听过,只这甜水箱巷子中邻居说,东篱城两年前曾发生过一场动乱。
那一场动乱中死了十数万人,哪怕直到两年后的今天,也不曾彻底的恢复元气。
“你这急匆匆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看看我,再看看明皓,我们两这般沉稳的性子,怎么就带出你这急性子?”
江鸿瞧着自家这边的小道童一副不高兴模样,再瞧着那边小道童一副没头脑模样,忍不住抬起头来训斥起游都来。
至于游都,被江鸿训斥他脸上也不开心,只是在江鸿说自己沉稳时,一脸狐疑的看着江鸿。
“先生你不是唠叨着说,要是一月前再沉稳些,也不至于闹得现在连出门都得画胡子么?”
“先生你说明皓沉稳我承认,可先生你自己都承认了自己不够沉稳,现在怎么好意思回过头来教训起我来?”
游都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江鸿,再回头看那边气鼓鼓模样的明皓时候,则是对着她扮了个鬼脸。
听着游都的话语,另一边正老神在在躺回躺椅上端起茶杯,要品一口茶时的江鸿,此时脑门只浮现几个大大的问号。
他怎得之前没有发现,自家这小道童五十来斤的体重,足有五十斤的反骨?
“行了行了,说说吧,外面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哪个皇子亲自下场了,还是哪个都已经死了的江湖宿老突然诈尸了?”
江鸿懒得和游都皮,这小家伙自从上了学堂之后,倒是成了家里唯一的情报来源。
大苍虽是和江鸿记忆中故乡不甚相同,但某些地方却也相似,至少民间也有那重男轻女的想法在。
三人定居东篱城后,江鸿懒得日日面对个上蹿下跳的皮小子游都,便是给他送去学堂,让他读些书,认些字,学些道理。
至于明皓,学堂不收女童,再加上明皓回到东篱城之后,一直都是深居简出,好似怕见人一般。
无奈之下,江鸿便是捡起自己记忆中的五禽戏,闲暇时候教起明皓来。
他也不奢求明皓能养出劲,只望明皓能强身健体,以后莫要被人欺负了便是。
距离江鸿三人定居东篱城不知不觉之间也是过去足足小半月时间,而距离江鸿在月澜城闹出那么一遭,更是近五十日时间。
大苍的消息传播速度极快,官道驿站上更是日日能见加急文件传入天苍城。
这等消息传播速度,是大苍三百年来和草原人征战养出的好习惯,若是无有这般快的情报传递速度,大苍怕不是早灭国十数次了。
而这五十日时光,江鸿纵使只待在东篱城中,却也知晓整个大苍江湖已经乱成一锅粥。
刀王张炳烛断臂一只,被江湖上不知多少人围杀,纵然张炳烛名声在外,可世人只觉得张炳烛断臂一只,好似那没牙的老虎不值一提。
这数十日来,张炳烛一路北上,转战四千里,死在张炳烛手中江湖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直到七日前,江鸿更听闻张炳烛在那北原战场外三百里处,一人独战十余位整劲好手。
那一战中,张炳烛死中求生,是项固三人之中最后一个突破明劲的人。
也不知张炳烛是天赋异禀还是他真从那半卷刀图中感悟些什么,北原三百里外天门谷中,张炳烛破明劲后,一手刀术,旁人只来的及见刀光,下一刻便是尸首两分。
张炳烛最后的消息,已然是他踏入千里北原中,在那混战厮杀的千里北原想要再找到张炳烛,怕是如大海捞针般不切实际。
除却张炳烛之外,项固和李长卿那边反倒是不曾有多少人追击。
项固那边,他手中连半份刀剑争锋图也无,再加上已经有不是天高地厚的小辈组织过对项固追杀,可也是直到那时候,大苍江湖才发现,这一位项无敌的好友故交是有多少。
项固的消息在月澜城事后一月时就已经了解,世人只知晓项固去了那南襄州,具体去向则是无人知晓。
至于李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