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她真是睡得忘乎所以了,尴尬地想把腿放下,膝盖处却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拽住,浅浅的笑声从头顶上传来:“漾漾,别随便考验我的定力。”
这声音清朗,看似醒了很久。
她马上否认:“我没有,你烧退了吗?”
“嗯,退了。但是...”
她想起来,却被他控制着动不了。
她想起最初跟厉缦说的,关于温度的话,更脸红了,“你放开,我拿体温计给你测一下。”
“退烧了。”他说,真退了。
退了还这么烫?
徐西漾在心里嘀咕着。
岑宴深也是没办法,他凌晨4点多醒来就没再睡着,被她吵醒了,从来不知道她睡觉那么不老实,翻来覆去,动来动去,他一动不敢动,即痛苦煎熬又...享受着。
她倒是睡得香。
衬衫的扣子都不知睡松了几颗,只剩三两颗勉强还在原位。
岑宴深平时再好的定力,此时全部功亏一篑。
徐西漾被他看得害怕,比之前在旋转餐厅以及十六层的办公室里更加具有侵略性。
“你...你生病呢,请自重。”她声音颤抖。
岑宴深抓着她膝盖的手,又拽着她往下一寸,声音蛊惑:“自重?谁趁我睡着,把我衣服脱了。”
“你...出太多汗了。”她解释。所以他昨晚是真不记得了?也不记得自己说过的那两句话了?
漾漾,我后悔了。
漾漾,我只有你了。
想到他梦里说的话,徐西漾的心就软了,人也软了,任他攻城略池。
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只需凭着记忆,就足够让彼此疯狂。
....!
楼下的林秘,已经第N次看向赵哥,最后忍不住问:“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岑总?下午港城的会,现在再不出发就晚了。”
赵哥:“岑总生病了,这个会必须要开的吗?”
“是很重要的会。岑总投资的一家科技公司准备上市,需要岑总出席给其他投资方信心。”林秘这时不免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如果是许秘书面对这种情况的话,会怎么处理?
所以她把自己的疑问问了赵哥。
赵哥道:“许秘书的话,她会直接给岑总打电话,由岑总自己决定。”
林秘:“可是...如果岑总现在不方便接呢?”
赵哥没回答,这是每个人办事的风格不一样,林秘稍优柔寡断一些,没有许秘的果断和强势。
又等了半个小时,林秘看了时间更加着急,港城会议的主办方再次跟她确定,岑总能否准时出席会议,她没法了,只能从车上下来,鼓足勇气,给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一接通,起初只听电话那头有女生呜咽的哭声,大约两秒之后,才听到老板冷冷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港城那边来电跟您确定时间。”林秘手心都冒汗了,人一紧张,耳朵变得格外敏锐,老板的声音虽然冷,但在她说话时,那呼吸却极度的不稳,隐约还有女生被迫止住哭,抽鼻子的声音。
这个电话,真是打不下去啊,她心里祈祷许秘快点回来。
“备好飞机,一个小时后飞。”岑宴深低头看咬着下唇看着他的徐西漾,吩咐完,径直挂了。
然后用指腹一点一点把她咬着的下唇,从她牙齿里松开,唇边一排牙印。
“昨晚还知道咬别人,今早只会咬自己,笨。”他摩挲着那排牙印说。
徐西漾默默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暗红牙印,咬完他才咬自己的,只是他太入神,没有察觉肩膀的疼而已。
“你病刚好,就要出差了?万一飞机上再发烧怎么办?”她担忧他的身体。
岑宴深把她抱起,看着她唇边的牙印,答非所问:“下回像以前那样叫出来,别咬伤自己。”
“嗯。”她点头,她也不知为什么,无法像以前那样放肆了,收敛了很多。
岑宴深抱了一会儿她,又忽然拿起手机,给林秘打电话:“港城的会议,安排公司的容总去。”
林秘一听:“可是,港城科技公司想让您出面的原因是为了增强市场和其他投资方的信心,容总去,怕起不到这个效果。”
岑宴深道:“之前拒绝的科技频道可以安排采访,我下午腾出十五分钟给他们,重点讲公司对港城科技的投资计划。”
工作都是可以融通的,他接受采访谈这个投资,比他出席的效果会更好。
徐西漾听出他改了行程和计划,所以扯了扯他的手,示意他可以按原计划出行。
但岑宴深已经安排好了,再次把她抱进怀里,他知道他今天不该就这么走了,所以临时改变计划,留下陪她。
林秘接完电话,马上给公司容总打电话,让他马上准备,去机场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