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扫了眼孤鸿真人,自然知晓这个奸滑无比的老狐狸又是打的什么鬼算盘!
易换了徐家先祖的先贤之血,苦苦修行了八百余年,仍是道成无望见不得破境之路后,便就另辟蹊径,盯上了司无命的藏匿之地。
暗中布线,层层算计终于等到了这一千载良机,却不料正被林季撞个正着。
为防夜长梦多,本不想与林季再起纠葛,于是祭出三大先贤封印此地时留下的虚韵神影,想让林季知难而退,从而成他长生大梦!
谁想,林季不但没被惊走,反而暗中一剑探出了他的底细。
骑虎难下中,只好破釜沉舟狠下杀招。
万万没想到的是,三人联手施出压箱绝技后,仍被林季一念反伤,甚而还一条条理清了他暗谋多年的阴诡之计。
于是,这老狐狸便索性全盘托出,想要拉林季入伙同探秘境。
可林季又怎会同意?
方才,他虽然看起来神威非凡一念破三法。
可他自己却很很清楚,本就被佛、道两宗的反噬之力伤的不轻的元魂神念,此时早已经汹汹沸涌,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刚刚云淡风轻的与孤鸿真人言语交锋,只不过是怕被他看出破绽强装硬挺罢了。
若是真随了这三个老贼深入秘境,再糟了暗中毒手或者一不小心触动了什么封印机关,怕是再也无力化解了。
更何况,这老狐狸的话更是半点都信不得!
谁知背后又藏着什么险恶用心?
“孤鸿……”
林季微微一笑道:“俗话说人生六十古来稀,凡俗民众百岁奇。若无延寿妙方,就算是我等修行入道者也不过寿元五百年,道境大成也比不过千年稍有余。”
“可你,早活了八百多年,且至如今也不过入道巅峰而已。远望八境仍是遥遥无期……”
“你,这是什么意思?”孤鸿真人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极为警惕的说道。
“哈哈哈……”
林季哈哈一笑道:“那白洛川寿元将近时日不多,整日惶恐不已。可你……仅为入道也活了八百多年,却不是更为心急?”
“可林某却而立当年,寿长无期,又是何必急在一时?无论你方才所说是真是假,这长生秘法对我而言甚无要紧,得与不得也无关痛痒。”
“嗯?”孤鸿真人闻听不由一楞,微微眯起两眼道:“那林天官的意思是……”
“此时入境尚有危机,日后再启也是不迟,林某却还等的及!”
“林天官……”孤鸿真人一脸郑重道,“老夫方才说的很明白,这遗址乃是上古三贤所封,须由遗之血脉才可破开封印法阵。那萧家倒还好说,有心留存自能不息。可徐家血脉早被老夫换过,如今这世上唯剩老夫一人而已!怒神传承也唯有奥大师一人!禅灵大师又深晓此法,堪称破虚勘遗
“果真如此么?”
林季淡然一笑道:“除你三人,真就破封无期了么?”
“林某曾有奇缘,偶遇一村,沿溪往上,两岸夹。破壁初狭,蓝冰踏雾,内有奇村,圆壁紫空,形若鼎炉……”
随着林季娓娓道出,孤鸿真人的脸色愈加难看了起来!
林季暗中一看,不由心中大喜。
果然,孤鸿当年所寻到徐家先祖之地还真是“天外村”!
虽然不知道上次见到的村中居民里还有没有徐家后人,可想来郑立新应能知其下落。
“早在那时,林某虽不知那村里中人与徐定天有何关联,却早就看出村里中人各个不凡。早就另有安排,所以道韵徐家之血,也不就劳你费心了!”
“至于怒神之血么……”
林季盯着孤鸿真人面露笑容道:“这说起来,也是一番奇遇。当年在兖州,林某曾斩个长生使,那人叫范缺……”
一听“范缺”两字,旁侧那个浑身是血,半天没言语的枯瘦老者不由面色一惊。
林季心中了然,仍旧不动声色的说道:“那范缺虽是转世重生加入了长生殿,可仍能施展怒神之力。既然你说怒神之力是借由血脉传承,他必然也接了个什么见不得光的法子易血而成。林某当时,刚刚道成不久,面对那图腾真还一时束手无策。幸好江山在手,梦瑶仍握,这才勉强把他困在其中……”
“江山扇,梦瑶镜……”孤鸿真人默念了一声,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愈发难看了起来。
“不错。”林季笑道:“你这老贼不愧身为太一掌门,还真是见多识广。既然早有耳闻,自该知晓这二物神奇之处。林某日后若想重开此地,再将范缺取出,却不正好?”
林季说着,又看了眼悬在孤鸿真人右侧,满身灰白宛若石雕一般的癞头和尚道:“你又说这和尚堪称破虚勘遗
“你是说……龟万年?”孤鸿真人面色一惊。
林季微微一点头道:“你这老贼知道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