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旭也嘿嘿笑道:“陈兄何必与张贤弟一般见识!就算他不服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你还期望,他能做出首诗来吗?”
醉仙楼大厅中,响起一阵嬉笑声。
“哈哈哈,说的也是,那小子哪里会作诗?”
“别说作诗,就算说出韵脚,都算是张老先生教导有方。”
“唉,堂堂大夏文坛领袖,怎么会有这种不学无术的孙子啊?”
“真替张老感到心痛。”
周围人的讽刺,叫陈岩心情舒畅不少。
哼,他跟一个根本不会作诗的人扯什么?
和臭棋篓子下棋,只会越下越臭!
张哲哪里是嫌弃啊!
根本是嫉妒而已。
陈岩越想越心情顺畅,抬头看了眼张哲,嗤笑一声不再理会。
雅间中。
凌风听着楼下众人的嘲讽,不禁叹口气。
张哲什么情况,自个儿不清楚吗?
这时,站出去!
人家只要让他做首诗,他就下不来台啊!
这又如何能羞辱那人,让那人颜面扫地呢?
看来,还得靠他呀。
凌风想了下,找出一首,还算“一般”的诗,低声念出来。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张哲愣了下,转头看向安坐如山的凌风。
那眼神中,既有期盼又有忐忑。
他不知道,凌风这首诗是念给他的?还是送给他的?
见张哲视线忐忑,凌风微笑着端起酒杯,向张哲示意一下。
“这是上半阙,送你!拿去对线吧。”
“如果不行,还有后半阙,应该也能应付一些比较棘手的情况。”
张哲心中满是感激,这个兄长没白认。
不光带着他赚钱,还给他诗词,让他人前显圣。
见凌风对诗词毫不在意的模样,张哲在心里默默将这份恩情记下。
他立马转头看向楼下众人。
“一首诗而已,谁没有啊?”
瞧见张哲的嚣张模样,陈岩气得笑出声。
“就你?张哲,你是真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
“别说作诗!”
“你能念出一首,与月茹小姐题目相当的诗词,我都佩服你!”
张哲本想对陈岩反唇相讥,调侃一番。
忽然,他心中一动,嬉笑着道:“佩服我?单单是佩服不够啊。”
“你说,我做不出诗词!”
“若我做出来,你不给我磕个头?这事怎么能了?”
张哲什么水平,陈岩自然清楚!
见其还敢和他叫板,心中一阵窝火。
“行啊!你若能做出一首诗!我给你磕头认错又有何妨。”
“若是你做不出来,你就得给我磕头!”
张哲虽读书脑子不行,但在其他方面,脑子转得快着呢。
他自然发现,陈岩的话里——偷换概念。
把他念诗,说成作诗。
张哲没立马揭穿,自顾自地继续道:
“好啊,一言为定。”
“我若念出一首应题的诗句,你就给我磕头。”
此时,有些性格耿直的人,想站出来,纠正两人赌约里的差错。
却立马被人拉住!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有很多。
他们不希望,一年一次的诗会,就这么平平淡淡结束。
在众人围观下。
张哲清了清嗓子,吟诵起凌风给他的那首诗。
“咳……”张哲还有点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念诗。
他稍作调整,立刻找到感觉。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
楼下众人,都是远近有名的才子!
很快,有人意识到,张哲这诗有问题!
好像他们没有听过!
不少人边听着张哲念诗,边互相打探。
不多时,众人不约而同发现,他们好像都没听过这首诗。
难道,真是张哲做出来的?
不少人对此大为惊讶!
张哲读书的恶名,早已名扬京城。
甚至连皇帝都知道,帝师张甚家里有个不学无术的孙子。
此刻,这个不学无术的孙子,居然真做出一首诗?
这好像瞧见,常年瘫痪在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
众人叹为观止。
突然,有人发现,这首诗居然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