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马·笛卡尔和牛顿斯坦的故事(1 / 2)

第二天一早,阮谕珩就收到了季知瑜发来的新消息。

“忘锦:这周的任务是把题目的各种解法流利地口述出来,因为到时候是以论坛的形式展示自己,所以表达能力也很重要。

下周的任务我也提前和你说一声吧:自己选择一个课题方向,完成一份突破性的数学性学术报告。你身为青年数学家,以前应该做过数学研究,这主要就是为了拓展创新思维,这大概也是你一直在努力的方向。”

季知瑜一大早就这么严谨,阮谕珩决定打破一下这种沉闷的学术氛围。

“零:知瑜姐,我觉得,美好的一天应该从好好吃早饭开始。”

季知瑜收到消息,笑了笑,没想到他也会说些暖心的话了——虽然这对她并不管用。

“忘锦:眼睛一睁,开始竞争。”

阮谕珩洗脸刷牙完毕,看见季知瑜毫无感情的回复,立即有一朵小乌云出现在了头顶上空。

算了,看来他还是比较适合靠好好学习来博取知瑜姐的好感。

但是,刚进入练习,阮谕珩就觉得寸步难行。首先,有些含有数字的公式和公理是很难用文字表达清楚的,这还勉强可以克服。最重要的是,他之前一两年像个木头人一样很少说话,他怎么知道自己表达的是好还是差,以及和别人的差距是大还是小?

思来想去,阮谕珩还是去求助了季知瑜。

“零:知瑜姐,我该怎么判断自己的表达是否到位?”

“忘锦:自己实在是判断不了的话,告诉我题号,然后发我语音。”

发语音?阮谕珩从来没给别人发过语音,竟然会觉得有些害羞。他既紧张又激动,像第一次去面试的新人一样,对着题目重复着单调的推导过程和逻辑思路。

待他终于准备将自己训练后的成品发给季知瑜时,又开始担心自己的声音不够自信、发音不够好听、表达的意思不够缜密……

总而言之,怕被季知瑜嫌弃。

阮谕珩又像位歌唱家一样,对着墙壁练习着说话时声音的起承转合和跌宕起伏,如此循环往复,祁云深和祁林晚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还好,一番折腾下来,阮谕珩总算是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了。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按住话筒键,终于开始了录音。

松手,录音结束。阮谕珩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他长吁一口气,瘫坐在座位上,却发现祁云深正一脸震惊地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

“怎么了?”阮谕珩有点莫名其妙。

“你该不会,要去参加脱口秀节目吧?”祁云深说着,祁林晚也从他背后阴魂不散地出现了,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阮谕珩有些无言以对,他们俩的想象力似乎总是过于丰富。

“这是知瑜姐给我的任务,”阮谕珩说着把祁云深的头扭了回去,又将祁林晚推回他自己的位子上,“上次你从我这借来的书不是还没看完吗,今天必须看完还给我。”

祁林晚吐了吐舌头,拿起那本《数理名人简介》看了起来。

坐回位子上的阮谕珩开始继续练习下一题,不久便收到了季知瑜的回复。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是一长段文字。

“忘锦:总体状态不错,不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练了好久。如果赛场上你能一遍就达到这个程度,那这绝对会是一次惊艳的亮相。

另外,你要时刻记得,不要让自己变得虚浮复杂,永远不要尝试着去过多地装饰自己,让大家看见你的真实。告诉所有人,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一名数学家,而不是演说家。这是我对你唯一的忠告。

还有,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练吧,不用再给我发语音了。花千树到现在还没来问过我问题,我怕她到时候觉得我偏心,我还是得以公平公正为原则。

如果你最终能够入选,我期待着你成为整个赛场上,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

虽然明白季知瑜的用意,但阮谕珩心中还是有些沮丧:原来发那么多话,是为了用花千树拒绝我啊……

好巧不巧,正在这时,祁林晚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像是平地起惊雷一般,让阮谕珩和祁云深都是骤然一惊。

“你干嘛突然发疯啊?吓我一跳。”祁云深走到祁林晚旁边十分解恨地揪住他的耳朵,祁林晚痛得直喊疼。

“哥,是真的好笑,不信你过来看。”祁林晚一脸真诚求放过的表情。

阮谕珩看着祁林晚手里拿着那本他从天马座带来的《数理名人简介》,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紧接着祁云深也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只有阮谕珩一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东西能让你们笑成这样,我记得我看的时候也没看到什么好笑的内容啊?”

祁林晚于是大声朗读起书中的内容来:“费马·笛卡尔,解析几何之父,业余数学家之王,发明了坐标系,提出了费马大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