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追求者(1 / 2)

时间过得很快,日子像是流水一样地交替着。平平淡淡的四五天过去了,除了规定时间要上课之外,大部分时间,阮谕珩都窝在自习室和寝室里,沉浸地畅游在题海中。

在每一道题都考虑得非常细致的前提下,他提前两天半完成了任务,心中顿生喜悦。

难得一见的是,祁云深和祁林晚在他的影响下,似乎也逐渐安静了一些。尤其是祁林晚,有一次阮谕珩11点才从外面回来,他竟然还躺在床上看从阮谕珩书架上偷来的《数论经典》。

做完题目的阮谕珩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忽然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他点开“Toi”,是花千树给他发了个“绝望”的表情包,以及堆积成山的抱怨。

“花菜:我要疯了,知瑜姐是什么狠人,这集训题目我梦里都在写,为什么就是写不完啊?”

“花菜:天王盖地虎,我真是命苦。

宝塔镇河妖,天天都通宵。”

阮谕珩看了,十分同情她的命运,并且做了个非常善良的决定——让她雪上加霜。

“零:非常抱歉,我已经写完了。”

此时的花千树,犹如五雷轰顶,早已石化在了原地。这……科学吗?

“花菜:。”

阮谕珩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他跟花千树的做题速度不会差太多,自习课看她也都待在教室里,也不至于天天熬夜写不完吧。他记得他自己也就熬了一两天的时间。

“零:把你的题目发我一下,今天休息日,晚上请你吃饭。”

没过多久,他便收到了花千树发来的图片。他仔细看了几眼,觉得都十分陌生,题量似乎也多了不少。他难得有礼貌地回了句“谢谢”,然后在好友栏里找到“忘锦”这个名字,点开了聊天页面。

“零:知瑜姐,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我和花千树的任务是不一样的?”

这次,他很快就等到了答案。

“忘锦:因材施教,你们都有各自的强项和弱项。

你善于冷静地分析题目,也有强大的计算功底,但对题目缺乏新意的理解。

花千树对新方法的运用十分灵活,但却容易粗心,也缺乏耐心。

相比之下,她更需要外界的压力。这套题目,我本来就没想让她做完。”

阮谕珩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季知瑜会每天都那么起早贪黑地待在学校里。她给每一个学生制定着符合他们自身特质的学习任务,这样一来,工作量自然也就成倍地增加。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又泛起了波澜,冥冥之中,他也总想为她做点什么。

阮谕珩坐在椅子上兀自地思索了一会儿,又点回了和“花菜”的聊天界面。

“零:晚饭之前,我想先去向知瑜姐道个谢。”

阮谕珩放下手机,在自己放在书桌下方的行李中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从天马座带来的环状锁扣——上面装饰着一只飞马的图案。

这是尚还年幼的自己在人生第一次数学比赛中获得的奖品,也被他一直当做纪念留到现在。阮谕珩也从未想过这个他曾视若珍宝的纪念品,也有即将被他当作礼物送人的一天。

他把它握在手心里,等待黄昏。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一架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飞往中国北京的飞机划过天边,稳稳降落在了首都国际机场的飞机跑道上。

26岁的宁轻舟在美国“常春藤”名校——加州大学读了四年研究生,如期归国。他拉着行李,走出机场,拦下了一辆过路的计程车。

“师傅,麻烦到清华大学。”

车子启动,宁轻舟踏上了回母校的路。他望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色,露出了一个久违而自信的笑容。

到学校,宁轻舟第一个去见的人就是祁寒山教授。祁寒山和沈万重有着多年的老交情,而沈万重又是宁轻舟的叔叔。清华在读期间,祁寒山尤其重视他。

“时间真是快啊,一眨眼,四年都过去了。”祁寒山看见他,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两个相差二十几岁的人寒暄了好一阵,闲聊时,宁轻舟问了一句:“对了,祁叔叔,季知瑜她,现在怎么样了?”

季知瑜曾经是小他一届的学妹,她没有人人羡艳的辉煌过去,家庭条件也着实一般,却凭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成为了一个走到哪里,都像是众星拱月一般的人。

宁轻舟承认,她是月亮,而他则是众多星星中的一员。

祁寒山笑吟吟地说道:“她的办公室就在这幢楼的第二层,你想见的话,就去见她吧。”

宁轻舟点了点头,“祁叔叔,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缓缓走进二楼的过道,抬头看着门牌,终于找到了祁寒山所说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像学生时代那样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

宁轻舟打开门,正在工作的季知瑜恰好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