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也拦不住，因此比他们早来了几分钟。

顾尘寰很快被控制住，但是瞧着眼前场景，就知道祁新是打算做什么了，他们也能理解顾尘寰的行为。

就是这四溅的血......场面实在太残暴了些。

祁新被身上多处流血，意识几乎陷入昏迷，警方先给他止血包扎了伤口，准备把人送去医院。

顾尘寰洗了下手上的鲜血，走过来抱住宋锦末，冷眼看着祁新被抬出去。

突然，后者嘴里发出一声惊天惨叫。

他捂着脑袋，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口中被打落了几颗牙，血淋淋吐出几个字，“饶了我，求你，饶了我，不要，啊啊啊——”

警方被搞得一脸懵，这是被打傻了，还是犯病了？

他挣扎太过激烈，地上到处是血迹，看起来痛苦万分，警察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挪动他。

好在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半分钟，祁新失去了知觉，彻底昏死过去。

顾尘寰淡漠地收回目光，捂住宋锦末耳朵的手慢慢移开，低头轻拂着宋锦末的脸，“吓到你没有？”

宋锦末摇头，他知道顾尘寰刚才对祁新的精神力造成了重创。

残忍么？

或许是吧。

但如果是祁新，只会对他更残忍。

宋锦末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又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他小声说：“哥哥，我好困。”

顾尘寰低头亲了亲他，把他抱起来，“睡会儿吧，这次我哪儿也不去，会一直陪着你。”

宋锦末困得睁不开眼，但是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柔软温暖的。

他相信，哥哥这次不会丢下他了。

宋锦末现在这样，一时半会儿也做不上笔录，警察跟顾尘寰说好保持联系，之后便带着祁新去了医院。

顾尘寰也抱着人出门，看着门口呆愣的老板，他想了想，对对方说：“不好意思，损坏的东西，一个小时内会有人上门对您进行三倍赔偿。”

老板早就吓得失神，看对方身上染着血，联想到之前的惨叫声，哪儿还敢让他赔东西。

听到顾尘寰这么好说话，简直喜出望外，忙不迭点头，“好，那您、慢走。”

谁都没注意到，一道符纸从宋锦末口袋中跌落，被一抹暗火吞噬，化为飞灰。

魏秋白老早就联系了顾尘寰在这边名下公司的人来处理，顾尘寰抱着人出旅馆，公司派来的车已经稳稳当当停在路边。

把人放进后座，顾尘寰也随之坐进来。

他正想把宋锦末抱过来，转头却见后者已经醒了。

顾尘寰还意外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却在一刹那感知到了什么，身子一僵，面色变得很难看。

宋锦末环顾四周，目光带着探究，最后停留在顾尘寰身上，打量着他。

少年清眸冷冽，眼底透着几分沉郁，像是化不开的寒潭，不见丝毫天真和友善。

见对方变了脸色，少年冷呵一声，似是觉得有趣，“你难不成就是，顾、尘、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