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愚行从她肩窝里抬头,一张动情的俊颜此刻甚是魅惑,“如何不成亲?如不成亲,我哪里能白日黑夜同你相亲相爱——,境和,我的皓月,这大千世界唯有我你、葵兴才是一个世界的。你不嫁给我,能嫁给谁?”
李境和被他那句相亲相爱弄得红晕满脸,连耳垂上都是粉嫩桃红,双手死死的抵住雄性激素迸发的男人。
“赞羽!”
她有些无力,自己往日能拉三石强弓的力气,在如今的丰愚行跟前全然无用。
落座在他双膝上,近乎贴在他怀里,这么亲近让她受不了。
“皓月,你是我的心肝骨髓,我的气血魂魄,你除了我再不能嫁给旁人。”他走到如今这样的高位,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不愿意再过上一辈子那样的日子——寄人篱下,毫无自由的生活。
剩下的原因则——如果侥幸再遇到了李境和或者其他故人,他才有资格去同别人比肩同站。
李境和在他怀中,怔怔发愣。
“赞羽,不是这样的。”
男人固执搂住她,“只能是这样,皓月,我不可能看着你嫁给任何一个男人,我知道你心境宽阔心绪宁静,但你的玲珑剔透必然能对我爱你之情感同身受,我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你,一切!”
最后,丰愚行的语气急切起来,那种霸道的占有欲扑面压下。
李境和的表情变得无奈,“赞羽,我是个独立的人。”
“我知道。”丰愚行又压下想要进一步侵蚀女人的欲望,痴痴的看着她的眉眼,“我没有想过强迫你,但不容许你回避我的感情,如若你对我无情,我自然远远走开……,但皓月,你清楚你的内心,那里如若有过一个人,也是我丰氏赞羽!”
李境和低下头,闭上双眼,微微叹气。
“……你让我十分无助,我知道你到高家提过亲,也知道你诚意十足,可恰恰如此,我唯有感触到你对我步步紧逼。”
丰愚行挫败的把头又埋入她的肩窝,长叹一声,“我的皓月,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他爱上的女人都这么的有性格——,许久之后,他才放开李境和,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吻了一记她的脸颊。
微热泛红的脸蛋让他沉醉,却又不得不努力克制。
李境和微微仰头,漂亮的脖颈上黑色的毛衣领子遮住了她的洁白。
“众人看我没心没肺,活得平静,实则是寡淡。我需要这些高度专注的事情来填充生活,这样才足以让我忘记很多过去不好的回忆。”
丰愚行闷声说话,“境和,清醒的活着、面对,才是向前走的最好方式。一昧的回避,并不能让你偏安一世。”
李境和难得的笑了起来,“是啊,我不过是寻求不多时的宁静,你这人比从前霸道太多……,我该如何是好?”
来给他煮碗寿面,全了二人十数年的交情。
可眼前来看,却让他得寸进尺。
“你顺从心意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万事那么简单,你听从内心,正视我们的感情,结秦晋之好。”
好话歹话,全让丰愚行说了。
李境和有几分懒怠,“你既看不得我同别的男人交好,容易,我就这么一个人过了,如何?”
丰愚行知道她在赌气,忍不住逗弄了一下她,“那我怎么办?衡越集团、我那些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私产,留给谁?”
不等李境和反驳,他先发制人,“不瞒你说,葵兴上辈子是个太监,这一生是个天残,他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你若不给我生个继承人,如何是好?”
生个继承人?
他把她当什么了?!
李境和真是薄怒上脸,双手一推,整个人借力从丰愚行怀里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我要走了。”
丰愚行内心叹息道,真是不好取悦的女人。
看着李境和冷若冰霜的容颜,他还是妥协下来,上前拉住正在穿大衣的身影,“你若是不想生,就不生吧。这个世界上,我也只会为你低头。”
“愚行,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赞羽只是你人生短暂的经历,更多的你是如今的丰愚行,或许我对曾经的赞羽暗生情愫,但如今的你于我来讲,陌生多过故旧之情。”
如此严肃,丰愚行知道对李境和再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毕竟男女之情有什么道理可讲,他面上露出和煦的笑意,浅浅的抱了抱满脸愠怒的女人,“好,那慢慢熟悉。”
冷漠的话语说了出来,但李境和心里也不好受。
大苑带来的苦难和仇恨,她不能强加于早死的丰赞羽,缓和片刻之后,还是心软下来,“我知道有你和葵兴在,我必然不会孤独无助,你还是容我些时日吧。”
丰愚行嗯了一声,亲自给她扣上了大衣的扣子。
当看到李境和佩戴他送过去的蓝宝石时,暗叹一句,速战速决吧。她只要站在他跟前,他就忍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