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对于白昊的偷懒,乾老耳提面命,“我老头子有个两小时都记完了,你个年轻人还有二十几天呢,别躲懒,认真点。”
白昊还要争辩下。
乾老严肃说道:“这可是你第一次以白昊的名义出去,别丢你家奶奶的脸。”
这话让白昊噎住了,只能点头。
等外交部的人走了,乾老摇着头来到苦恼的白昊身边,神秘微笑说着。
“这次可是全球展览,不白吃公司的产品全都可以放上去,你作为公司老板再曝光一下,不白吃公司可就要成为全球知名企业了。”
白昊“嘶”了一声:“有道理……”
精神提起了不少。
“那是对你个人,对国家而言,这次会议需要与大多数国家对峙,甚至争吵、呼喝,发出我们自己的声音。”
“同时也要与盟友协同,尽量与还在中立的国家交好。”
“毛熊国、古巴自不必说,阿根廷、南非、埃及、沙特、巴西……很多都是我们要联合和争取的,这次会议远比大家想的重要得多啊,白昊。”
乾老说着,抓了抓白昊的手,冷风让老人的掌心没什么温度。
白昊耸了耸鼻头,反手抓握:“您这手冷得跟冰窖里似的,我们还是进屋里吧,不就是个吵架的会议嘛,小事情,我吵架很厉害的。”
他可是被“吵架王”那个糟老头子折磨了几个月啊。
说完,白昊推着轮椅,一老一小漫步在嫩芽飞花的山岗上。
……
地球的另一边。
米国,华盛顿。
白发美人身穿轻薄长裙,发丝流淌到腰骶,勾勒出迷人的弧线。
她正站在五角大楼遗址,700米级的陨石还在开采。
陨石下,破碎土层里,原本只有一根黑铁柱。
几个月下来,现在已经是第三根了。
今天早上落下的最新一根,形制与其他两根别无二致,都是直径五米的完美圆柱体。
经过测量,三根黑铁柱没有哪怕0.1微米的差别,其实经过显微观察,它们之间就算是在数学极限上,也可能没有差别。
这是极其可怕的存在,代表着如果是有某个文明将它们发射到这里,那那个文明的级别根本不是地球文明能比拟的。
“这究竟是什么,尊敬的女士。”百夫长已经是断断续续第八次询问了。
白发美人没有回答,白到仿佛拒绝一切光芒的眼瞳扫过百夫长:“还没找到先知吗?”
“在找,全球都在找。”百夫长将姿态放到最低,埋头盯着她裙下细长的小腿出神。
两个月来,白发美人游历各大洲,听到了很多关于东国与先知的罪恶。
全球民众和媒体都在呼唤着救赎,希望有人能击败和摧毁它们,邪恶国家和邪恶先知让他们惶恐。
欧洲街头全是反东国和毛熊果的游行。
南美各国也都乱糟糟地举起标语,哀求上帝拯救世界,消灭先知和东方的邪恶国家。
教廷梵蒂冈,也站了出来。
他们终究选择站在资本一边,站在最强国家的一边。
主教们无比热忱地向全世界信徒宣告,先知就是撒旦的化身。
他们还以上帝之名,呼唤大家一起对抗“撒旦”。
……
一圈逛下来,白发美人发现全球政治,军事,经济和宗教,都统一在了米国的号召下,正在一起对抗着恶魔的扩张。
“你们果然是这个星球的第一大国,全球都在听你们的。”白发美人也不得不承认。
“因为我们是正义的,是这个星球最文明的国度。”百夫长适时说着。
离开五角大楼遗址。
两人散步在灰蒙蒙的街头。
美人渐渐习惯了以人类的样子行动。
几个月的喧闹和恐慌,让华盛顿有些凋敝。
街头没什么年轻人和旅游者了,拾荒者和年纪大的人,在这里游荡,孤独地生活着。
“这一切都是先知带来的,这里原本生机勃勃,全球最优秀的人,都在这里聚集。”百夫长故作悲伤。
灰色的街角处,有路过的中年人激动地跑到百夫长面前,手里的酒瓶干了,却没有扔掉。
他看到白发美人愣了一下,然后大吼着要与百夫长合影:“你去年救了我的孩子,在脱轨的列车上。”
百夫长似乎不太记得了,坚毅的右脸和冰冷的金属左脸都在尽可能的温柔:“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百夫长被旁边的绝美女人,映照出了一层辉光。
这一年,百夫长在米国媒体的眼下救死扶伤。
他在火场救下儿童和猫咪,在银行抓捕劫匪,在脱轨的列车里激战极端主义者,在全国追猎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