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面具男的意思,还要继续卸胳膊。
高天终于忍不住,满眼哀求地看着面具男,只想赶紧说出来,这样太受罪了。
白昊却醉心于卸胳膊,双手比划着角度,根本没看高天。
一脚踩着高天的面门,双手又开始拉扯胳膊,而且是转着角度拉,宛如拿着钳子硬拔螺丝,试图直接将肩胛关节拉脱臼。
高天那叫一个苦啊,本来无力的双脚,拼命地擦着地板,满头满脖子的青筋,鼓地跟小蛇一样吓人。
终于白昊还是失败了,擦着满头汗,皱着眉,喃喃着。
“她看起来随手一摸就脱下来了,我这废老鼻子劲都没用,看来真不是力气的问题,是巧劲儿啊。”
高天欲哭无泪,半死不活地看着白昊。
满眼写着“我招了,我真的招了。”
白昊这才看到高天的表情,感觉这小子居然还在瞪着自己,嘿!还不够是吧?
白昊又要开工,高天用尽力气摇头。
“说不说?”白昊质问着。
高天微微点头,但脖子和脸都被踩伤了,看起来像摇头。
“好你个狗东西,还不想说是吧!”白昊气坏了,对着他的两个胳膊又开始拔。
但这次不同,他试着用巧劲儿,于是来了个别扭的“林黛玉倒拔桃花木”。
高天整个人都麻了,疯了,要死了。
刚才硬拔还只是疼,现在憋着劲拔,那叫一个钻心断骨、撕裂灵魂。
没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己的胳膊像零件一样,仿佛随时都要脱离主体,远走他乡。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嘴里的臭袜子都堵不住他的猪叫。
“说不说!”白昊吼着。
“呜呜呜——!”
“还不不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高天泪都干了,就差血泪纵横了,你倒是把我嘴里的袜子拿掉啊!
自己的手早就废了,现在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哀嚎。
咔哒咔哒,又是一阵折腾。
白昊擦着汗,终于把高天的两个胳膊卸下来了。
估计是角度不对,里面似乎有骨折的声音。
管他呢,一个叛徒,不杀他就不错了。
“说不说?”白昊喘息着。
高天都有点神志不清了,恍惚着摇头,却因为肌肉不受控制,而看起来像点头。
白昊终于满意了,拔出满是口水的臭袜子,嫌弃的丢到一边。
高天终于开口了。
白昊问一句,他答一句。
原来事情远没有白昊想的那么简单。
“我和董事长一年前就成为了米方的人,秘鲁那次抓人,其实是我们与米方探员协议好的。”
“我们早就要找机会去米国,那次正好借着东国和米国国务卿失事的危机,带着所有收集的资料外逃。”
“米方也借这个机会,将我们接到米国生活,你说的那四个人,是意外的发现。”
“所以其实我们根本不在间谍名单里,因为我们被米方设定为死亡状态。”
白昊惊讶着:“后来呢?”
高天在地板上呻吟:“我们向米方提交完资料,进行了完各种程序和审核,全部通过后,他们便按照约定,给我们换了身份。”
“他们给了我一家公司,为他们做事,也算监控我。”高天苦涩着。
“你成为了中情局的人?”白昊问道。
高天流着眼泪,无力地点头。
白昊咬了咬牙:“那四个被意外带走的人,现在在哪儿?”
高天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被单线分开安置,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
白昊又一脚踩着他的胸口:“不说是吧?!”
高天吓得一哆嗦:“董事长!也许董事长知道,我的级别不够,董事长肯定比我的安置级别要高出很多,他可能知道。”
白昊狐疑着:“那董事长呢?”
“我们来到这边就分开了,我们也说过永远不见面,我估计他和我一样,改头换面,重新开始了。”
白昊眯着眼睛,好家伙,这不就是死无对证了?!
“你骗我!”白昊也不给他搞弯弯绕,直接认定他骗人。
因为叛徒最会骗人。
又是一顿好打。
高天几乎要断气,苦苦哀求:“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我连我是中情局雇员都说了……我真的没有骗你啊。”
白昊皱着眉,看着奄奄一息的高天,这家伙全是一面之词,也没个对照,真假难辨。
本来期望着通过这个秘书知道李一他们的下落,现在线索似乎断了。
白昊看着电视上的广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