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兴师问罪(1 / 2)

转瞬间,三天光阴已然流逝,赵安邦目睹黄元起四处寻觅那位神秘的传信人,而传信人却如人间蒸发般未曾露面,赵安邦内心难免涌起一股徒劳无功的感慨。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位传信人手段高明,不知其所以然地便将消息传递至皇帝耳中,且隐藏得极深,让人捉摸不透。赵安邦暗自揣测,莫非此人已悄然离去?黄元起毕竟也非泛泛之辈,若是有人暗中溜走,理应能够觉察。毕竟,哪里有人失踪,一番彻查之下,很快就能找出来。

赵安邦轻叹一声,既然那位传信人不愿现身,便随他去吧。是时候收网了,他心中暗自决定。

尽管黄元起未能寻得那传信之人,然而此事并无大碍。我,赵安邦,已手握他黄元起贪污的确凿证据。接下来,便是一场足以载入人类表演艺术史册的戏剧性场面,正等待着我们的见证。

他下令将黄元起拘传到县衙,面对赵安邦的威严,黄元起内心虽然充满了恐惧,但仍试图挣扎掩饰自己的罪行。

赵安邦以凛冽的目光审视着黄元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开口:“黄元起,你心中难道不清楚,我为何将你堂堂知县传唤至此?”

黄元起低垂着头,额上冷汗涔涔,却无言以对。

赵安邦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因为我赵安邦铁面无私,洞察一切。你贪污的罪行,我早已掌握确凿的证据,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黄元起猛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绝望,他瞪大眼睛,硬着头皮反驳道:“赵大人,你这是在冤枉我!我黄元起对皇上忠心耿耿,对百姓尽心尽力,怎可能做出贪污之事?这些所谓的证据,定是有人陷害我!”

赵安邦眉头微皱,声音更加冷冽:“陷害?你以为这梁山县中,有谁敢在我赵安邦的眼皮子底下陷害朝廷命官?黄元起,你的罪行已是板上钉钉,休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黄元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咬紧牙关,仍旧坚持自己的立场:“赵大人,我黄元起行得正坐得直,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无稽之谈,我绝不承认!”

赵安邦冷笑一声,从案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在黄元起面前,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你从梁山县库中私自挪用款项的详细记录,每一笔款项都清清楚楚,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解释?”

黄元起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文件,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无处可逃,再也无法掩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悔恨:“赵大人……我……”

赵安邦目光深邃,声音中透露出深沉的哀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的罪行已然铸成,但我希望你能在牢狱中反思过错,为百姓做出补偿。”

黄元起在被赵安邦揭露罪行后,突然崩溃大哭,泪水顺着苍老的脸庞滑落。他哽咽着说:“赵大人,我知道我罪不可赦,但我挪用那些银两,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赵安邦眉头微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黄元起继续说道:“我妻子当年病重,需要大笔医药费。我虽然身为知县,但俸禄有限,实在无法承担那高昂的医药费。我爱戴百姓,但我更爱我妻子,我不想失去她。所以,我一时糊涂,私自挪用了县库的银两。”

他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悲痛:“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治好她的病,但她多陪了我两年。那两年,我们过得很开心。她曾问过我钱是从哪里来的,我不敢告诉她真相,只能说是我升官了,有了更多的俸禄。她在临终前告诉我,希望我能够造福更多百姓,她不能再陪我了。我一直铭记着她的话,但也一直在悔恨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说到这里,黄元起已经泣不成声。他双手颤抖地擦着泪水,继续说道:“赵大人,我在那之后就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很害怕,不敢反抗。但是我妻子临终前的话我一直不敢忘记,所以我在满足那些人的要求之后,自己是一分钱也不敢拿啊。”

黄元起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他抽泣着,连连重复道:“我不敢啊,我真的不敢啊。”

他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双手紧握,眼神中充满了恳求:“赵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这次的农民造反,真的与我无关。那些人在平日里就心怀不满,早已对朝廷的管制心生抵触。我承认,我确实在一段时间内贪污了巨额的银两,但我从未逼迫他们走到造反这一步啊。”

黄元起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悔恨,他似乎在试图为自己辩解,又似乎在为自己的罪行忏悔。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哽咽,仿佛在向赵安邦诉说自己的内心痛苦和挣扎。

赵安邦的脸色依然保持着平静,他的目光如深潭般深邃,透过黄元起激动的言辞和泪水的掩饰,洞察着对方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没有打断黄元起的诉说,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在赵安邦的沉默中,黄元起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而颤抖,仿佛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