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森敞定了定目光,看清楚了对面问候的人,是冯茹。
她微微一笑,含着温婉从容,还是如一年前那般,没什么变化。
眸光静了静,魏森敞温声回复,“好久不见,冯茹。”
“嗯。”
一时老式小区的门口,两个外貌极度出色的青年男女相视着,似如一道美好的风景,吸引着路过的人们频繁回眸观望。
青年男女却一时无话,几秒后,魏森敞先走向冯茹,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美丽眼眸里的目光似滞了一秒,冯茹平静地说,“算是路过吧。”
“哦。”
“对了……”冯茹继而温柔地说,“重阳祝的那个MV,你觉得怎么样?”
魏森敞思索了几秒,说,“歌曲清越柔美,歌词郎朗上口,很好。”
冯茹微笑了下,问,“那相比如之前的MV,有没有进步?”
魏森敞说,“有。”
“嗯。”眉眼露出明媚笑意,冯茹应了声,“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放心些……”
“……”
两人再次静默住,冯茹敛了几分笑意,又平静地问,“你这会有事吗?”
魏森敞说,“暂时没有。”
“那你不请老朋友喝一杯吗?”
魏森敞顿住,看了眼冯茹。
他尚未说话。冯茹的手机响起铃声,她看了手机的屏幕,脸色有点微变,轻声跟魏森敞说了声,“我先接个电话。”
“嗯。”
冯茹按着听筒接了电话,一分钟后,回了“嗯”、“我现在过来”,然后挂断电话,跟魏森敞说,“哦,我有点事情要去做,先走了。下次有机会约。"
“好。”
温和的脸色异常平静,魏森敞没有露出什么情绪,与冯茹告别后,走进了小区里。
-
甘芯婓回到学校后,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最近一个月,因为重阳节的义诊活动都很忙,好在今天收尾了。
第二天,周一,甘芯婓他们上午只有三节课。
上完课后,刚十点半,甘芯婓和于晶袁小淑走出教学楼,她们本来想去图书馆自习一会儿,再去食堂吃午饭。
但当她们走在学校里,发现操场边上的一排排银杏树已经染黄了一片,十分夺目好看,有些金色的叶子飘飘然飞旋落着。
安静地睡在了泥土、石板之上。
显然,蓉东大学里已显露出一副美不胜收的秋景。
学校的学生们也大多爱于此。他们,两个一伙,三个一群的站在银杏树前摆拍着。于晶见此美景,连忙拉了甘芯婓和袁小淑要一起拍照。
她们也觉得秋季的银杏美。
于是三人站在银杏树下或是自拍着,或是两人一起,三人一起的拍着照。
此时,清爽蓝天,染黄银杏,年轻颜容的笑靥,皆在。这也本成了风景。
不远处。
一队从教室里出来采风的文科生,远远地看见了这一一幕,有人停下了脚步。
心头的思绪在慢慢地搅动。
魏森敞和周安启的这节课本是在教室学习古诗词,授课的张教授正好讲着古人对秋景赞美的诗句。教授见眼下又正巧是秋季,天地万物初露秋态,便索性带着学生们到校园里来采风,让他们先好好地观望自然,再去体会那些文人墨客笔下的字眼。
“哇哦,这么一看,甘芯婓那妹子还挺好看的。”
魏森听着,站在身边的周安启,不咸不淡地评论了一句。他没有出声,将方才停滞着的目光收了回来。
周安启见他淡定,玩笑地问,“走吗?咱们过去跟她打个招呼。”
魏森敞静默着,温润清和的脸庞,平平静静的,没有显露什么情绪。
几秒后,他淡声说,“不了。”
“我去别处采风。”
周安启翻了白眼,“哎,我说你这个人太没有意思了啊。你就算对人家没意思,咱们过去看看银杏树,也未尝不可啊。”
“……你去吧。”
魏森敞平静说完,正准备迈腿转身,幽深的眼眸闪过了一道飞盘影。一个圆形飞盘以一个优美的弧线,刷地一声砸到了甘芯婓的背上。
飞盘是软飞盘,砸到背上并不痛。
甘芯婓却猛然被惊到。
她转过身,望向银杏树下的铁网,心里郁闷得不行,这么高的铁栏,都能把飞盘飞出来,什么技术啊。
而她腹诽技术的那人,郭立铠,正一脸笑意地跑到铁栏边,不好意思地朝着甘芯婓招了招手,“sorry,飞远了。”
甘芯婓眉头拧着,黑眸瞪大,却见是认识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而这时操场边传出来一声,“郭立铠,你小子,你是玩飞盘呢,还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