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1 / 2)

在殿外正等着瑾宣公公进去禀告,身后就传来瑾言公公慌慌张张,高喊的声音。

“军报军报,八百里加急!”

也来面圣的兰月侯训斥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瑾言诚焦急的开口:“叶啸鹰疾病叛乱,统领琅琊王旧部,往天启城杀来了!”

恰在此时,华锦从殿内匆匆出来,眉心微蹙:“圣上又昏睡过去了,这一睡又不知要几日。”

“温姐姐,你快随我进去看看。”

瑾宣:“小神医,太安殿无召不得进,温姑娘还是等圣上醒了再召见,而且据我所知,温姑娘擅毒,你都无能为力,她又能如何?”

“荒谬,自古医毒不分家,试都没试过,怎能轻易下结论!”

华锦知道瑾宣阻拦的意图,又气赤王将温柔扯进来,脾气一上来都压不住:“让开,一切罪责,等圣上醒了,我自会承担。”

“难道你居心叵测,有意阻拦我们医治圣上?”

瑾言想插话,忽觉身边掠过一阵风,夹杂着淡淡的药香,一道紫色身影已闪身入殿内,而拦在门口的瑾宣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这——”

兰月侯压下瑾言抬起的手:“事态紧急,另当别论,圣上的龙体为重。”

随后,留下刚瞪眼的瑾宣,与华锦一起进入殿中,瑾言尝试点开穴道没成功,只得低头哈腰地对瑾宣施礼,也进去了。

“怎么样?”

兰月侯与华锦见温柔已经做完了基本的检查,不禁着急询问。

“年岁已高,又受毒素折磨,离死不远。”

“大胆!”瑾言怒斥:“在圣上面前,怎么能说——说——”

温柔淡淡道:“正巧,之前为救叶若依,所用的生机蛊和断死蛊还各剩一只,用在此处再好不过。”

“只是有两种选择,一是先种生机蛊蕴养生机,等人醒了,调理一二,再种断生蛊,截取一线生机。”

“二是先种断死蛊吊住气,让人苏醒,后用生机蛊延续生机。”

华锦听出两种方法的优劣,兰月侯能隐隐察觉,却谨慎地询问:“区别在哪?”

温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四处打量,走到盆景旁边,打开一个玄色玉罐,引蛊气到枝叶上。

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又在蛊气消失后眨眼枯萎。

“断死却耗损自身,一旦蛊死,人就会如这枯枝败叶,转瞬即逝。”

随后打开另一个翠色玉罐,再引蛊气,却见枯萎的枝叶许久才恢复一点生机。

“而生机枯竭,再种下生机蛊不过是吊着一口气,不能动不能说话,比死还难受,十年,甚至二十年才可能恢复正常。”

“但,先种下生机蛊,就截然相反,恢复中毒之前的状态,又无后遗症,只是一点,不能让人立刻醒来。”

兰月侯犹豫了一瞬,神色沉重:“若是按照第一种方法,大概何时能醒?”

“最多十五日。”

“好,”兰月侯果断点头:“十五日足够了,用第一种方法。”

圣上病重不醒,琅琊军又势如破竹,一路北上直逼天启,天启城顿时愁云惨淡,满朝大臣惶恐不安。

温柔却跟没事人一样,每日该吃吃该喝喝,偶尔来了兴趣,就登上皇城的城门放孔雀。

最近小孔雀碧灵跟着风蜈到处瞎晃,一顿胡吃海喝,都胖成球了,再不监督它练习飞翔,动一动,哪天被抓了,跑都跑不掉。

此时,进攻的号角声响起,百姓们纷纷紧闭门户,街道上霎时空无一人。

而温柔只是瞟了一眼,又继续训碧灵:“再高一点,尾巴扫地了。”

“咕咕咕!”

“起来继续,胖成这样,跑都是问题,你还想不想跟着呱太它们出去玩了?”

“温姐姐,你果然在这里。”

华锦带着沐春风气喘吁吁地快步而来:“圣上醒了。”

太安殿内,青烟寥寥,盘旋而上,一点点弥散于空中,明德帝坐在日常批阅奏折的桌案后,神情晦暗不明。

“你便是当初不肯给孤做菜的小毒圣温柔?”

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情绪,温柔半点也不紧张,只躬身行礼:“是,圣上好记性,现在还惦记着这件事呢!”

瑾宣:“放肆!”

明德帝抬了抬手,示意无碍,然后掩唇咳嗽了两声:“如今又为何肯帮孤治病了?”

温柔洒然一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若圣上不在了,这天下一乱,苦的是百姓。”

“我虽喜欢独善其身,但见不得无辜之人受牵连,所以能帮就帮,不能帮再说。”

“你倒是洒脱。”明德帝不怒反笑,朝她招了招手。

“来,到孤近前,让孤仔细瞧瞧,年纪轻轻便超过其他剑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