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吧。”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谁知道呢。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你就耐心一点好了。”然后梁芝华在心里自言自语道，“我都等了两年多了，还不是要继续等下去！”

武葑又问梁芝华，他能不能给孙郗媛发消息。

梁芝华反问武葑道：“难道郗媛拉黑你了吗？”

武葑立即明白了梁芝华的意思。

最后，梁芝华又诚恳地对武葑说了一句话：“武葑，不知道你自己发现没有，你最近油得很，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然后作出一些调整呢？”

梁芝华这句话本来是不想说的，但她内心斗争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说出来。她得为孙郗媛负责。

孙郗媛爱武葑，所以顺承着他。自己又不爱武葑，大不了以后和他不相往来。但是如果武葑能真正听进去她的话，那对孙郗媛和他们的关系来说，是有好处的。

武葑听了梁芝华的“批判”，连连点头：“我会好好反思自己的。”

这样，气氛就稍显尴尬了，而且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再沟通的了。

于是武葑和梁芝华先后离开办公室。

没想到苗存标正在办公室门口等他们，他有两个目的：一来交给武葑一些材料，让他有空去小区物业开装修通知单；二来他想知道武葑和梁芝华偷偷摸摸去办公室做什么——除了财务人员和楼下前台小姑娘之外，所有员工都在会议室里整理材料，为18号装修开工作着准备。

武葑拿了材料放入公文包，然后和苗存标说了再见。

苗存标想问武葑几句话。

武葑指指梁芝华，意思是问她。当然他也是一举两得，给他们一次“以公谋私”的机会。

苗存标看看梁芝华，问了他想知道的问题。

梁芝华想了想，用简单的一句话回复了苗存标：“谈武葑和孙家的事情。”

苗存标听了，随口说道：“忙完了私事，去忙公事吧，大家都等着呢。”说完他转身走回了会议室。

梁芝华在后面跟着。

武葑离开“存标装饰”的时候没有跟苗婷婷打招呼，他怕她阻挠。他走到红绿灯那里停下来，等绿灯的同时在心里想着该怎么给孙郗媛发消息。他走到小区北门外的弄堂东口的时候，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他看看手机，还不到十一点钟，于是他沿着弄堂一路向西走，然后再左转往南走，他去“老地方”吃饭。

在武葑等上菜的时候，苗婷婷发来消息谴责和批判他。

武葑回说抱歉，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然后他给孙郗媛发消息，围绕着梁芝华说的三点展开：“亲爱的，我今天见过梁芝华了，也知道了你心里的忧虑。我想先解释一下我和苗家人走得近的原因：我怀疑我妈妈和苗家有关系，但还缺少一个关键证据：苗婷婷妈妈的照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之前说的那个在车祸中去世的女人，就是苗婷婷的妈妈。这次我去苗家照顾苗婷婷，我见到了她高中时候的照片，那时候的她和我妈妈真的有些神似，但我要不到她妈妈的照片，他们父女俩把所有照片都藏起来了，原因自然是怕睹物思人伤心痛苦。所以我只能想别的办法。另外，苗婷婷见了我妈妈的照片，误以为那是她妈妈的照片，可见我们两家人，至少是我们两个人的妈妈之间可能有关系。如果最后证明苗家和我妈妈没有关系，那我也就踏实了。我再去找别的线索。——在我从西安回来之前，我就下定决心不会轻易放弃寻找妈妈的任何线索了，所以……当然，我也要向你道歉，可能——不对，不是可能，而是就是——我对苗婷婷有些放任，所以给了她一些黏着我的机会。偏偏昨天我带她去医院复查，又被阿姨和梁芝华看到了。这件事情是我糊涂，以后我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了。当然，有时候防不胜防，也请你见谅。刚才梁芝华也已经批评过我了，我会牢记在心的。所以你也不用自责了，有机会我们见面好不好？我很想你，我没有怪你；如果我有时间怪你，那我宁愿把怪你的时间用来想你和爱你，那样不是更开心一些吗？所以你……我们商量一个见面的时间，好不好？如果你还是想不通，那你就把你的精力暂时用在备考上吧，反正不要用在自怨自艾、怨天尤人的消极情绪上。当然，也可以用一部分来想我，只是你不联系我，我可能没有办法感应到你对我的想念，所以我期待你的回复，回复说你想我。以上是我对你说的第一个情况的答复。第二个是关于你爸爸的身体的。我觉得我们不妨大胆一点，看你爸爸自己的决定。什么意思呢？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想你爸爸心里应该有数的，而且医院的报告也出来了。最后就是看他开学以后肯不肯去上班了：如果他肯去，那就说明他对自己有信心，所以我们也要相信他，你说对不对？第三个就是关于你妈妈了。这的确是一个难题。我想了好久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更无从知道我们该怎么办了。但是我们不妨问一个问题：她想要什么？如果我们能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想也许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