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源流在哪，乱世之中的人没闲心研究地理。

刚到山下，两人便累的不行，上气不接下气，持续用力的脚板也疼痛如针扎。

“熟悉的江，熟悉的码头。”

“我们要坐船吗？”

聂妈望着这条熟如亲人的江流，无限感慨，犹记得沿江有多少个独立于魔都管辖之外的空间城市。

而聂玲珑一个问句打破了她的回忆，被师父隐藏身份的她一旦坐上船，就等于给纠察队发了定位，自己便会被抓回去注销光武身份，拘留数日。

她想了想，看向了聂玲珑。

“当年你爷爷给你上户口没？”

“忘了。”

之前游了半程的聂妈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带着孩子再游一遍，她选择赌一把，赌聂玲珑的身份证明来自贫瘠之地。

聂妈蒙上半张脸，搂着聂玲珑向前去。

走到码头，进行扫票的警卫员瞥了聂妈一眼，没太在意，伸手给聂玲珑扫面。

“嘀~曹家庄十五号院曹晴。”

聂妈长呼一口气。

“你要到哪里去？”

警卫员问着过境的专业提问语句。

聂玲珑捏着小拇指，大脑飞速运转。

“光明镇。”

“到哪里去干什么？”

“上大学。”

她临危不乱，把小时候的梦想说了出来。

那时候，爷爷常常给她讲，光武与贫瘠之间还有一些独立管制的空间，而光明镇便是其中之一。

名字说是镇，但社会运转完全不亚于那些魔幻的光武区，直辖管制的政策之下，各种社会设施都有，大学，医院，人民政府。

独立程度不次于一个小国。

而考上光明镇的大学，便是爷爷给她说的唯一能走出曹家庄的方法，从那时起她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改变命运。

还没考大学，命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