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云禾过生日,何婉容都要给云禾好好准备一番。
用纪言顾的话说,“比给自己过生日还隆重。”
“今天晚上下班一起回纪家,你的生日可是云禾的生日。”何婉容又交代一遍,其实早上已经说过一遍了。
“知道了。”
第一年过生日的时候,两人领证也没几个月,何婉容千叮咛万嘱咐让纪言顾给云禾准备礼物,可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到了那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准备。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云禾难堪,何婉容很生气,把他臭骂了一顿。
第二天确认云禾收到了他临时去买的项链才消气。
第二年,他没再故意装作不记得了,他又买了和第一年一模一样的项链。
“这和去年的有什么区别,你小子就是故意的。”
“是嘛?我忘记了,可是我确实买啦!”
“奶奶,正好我那条有点问题坏了,现在这条来得刚刚好。”
奶奶吵他或不吵他都是一样的,他一样会让自己难堪,说的是在奶奶面前演戏,其实也没怎么演,只是按时回去吃一顿饭,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演戏太累了,你最好也别演的,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这就是纪言顾对云禾特有的说话方式。
“纪言顾,你的礼物呢?”
“买了。”纪言顾拿出盒子,放在云禾面前。
“这盒子有点眼熟啊,你不会又买了一条一样的项链吧?”
还没看见云禾打开,奶奶就想先眼神警告了纪言顾。
“只是同一个牌子而已。”
云禾打开一看,还是项链,是一条翡翠项链,看起来就不便宜。
可是,她是见过的,这是上次和治集团的吴总送来的,说是让纪总送给家里的老人家。
“这是不一样,可是你这眼光怎么这么差,这是云禾这个年纪该戴的吗?这分明是上了年纪的人戴的,你这眼睛什么时候出问题的?”
“就是啊,哥,我看你这眼睛要了也没什么用!”
纪言汐也是对纪言顾无语了,每次都整幺蛾子。
“奶奶,你这可太难为我了,我送也不行,不送也不行,怎么样做你都不满意是不是?”
何婉容看着纪言顾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耍无赖。
“奶奶,我觉得这很好啊,这也是一种祝福嘛,祝我长寿啊,只有长寿才能在该有的年纪戴上这条项链嘛!”
既然纪言顾想让自己不好看,那他又怎么会好好准备,云禾都没指望。
吵吵闹闹地看着把他教训一顿也没有什么意思,这是自己在这里过得最后一个生日了,就开心一点吧!
“所以啊,奶奶,我要把它收藏好了,以后我一定要戴上的。”
云禾笑得很开心,就像真的一样。
何婉容也被她的说法折服了,“云禾说得也有道理啊!”
爷爷也说,“是啊,没想到这小子有心了,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云禾的应对出乎纪言顾的意料,这个女人还能这样过度解读,前两年都不怎么开心,今年笑得像花一样。
“好了,奶奶,咱们吃饭吧,生日就应该开心地过。”
关于纪家最温暖的那一部分记忆都是奶奶给的,所以最后一次生日,至少要让奶奶开心。
离开的时候,何婉容说,“马上就进入11月了,你一定要注意增添衣物,别冻着了。”
奶奶不断示意纪言顾,让他把自己的衣服给云禾披上。
每年都来这一招,纪言顾只好板着那张好看但冷冽的脸去取衣服。
“是啊,奶奶,所以我来的时候专门带了大衣,就挂在门口衣架上呢,前两年这个季节的时候总忘记,这次我记住了。”
是的,她不期望也不需要纪言顾递过来的那件衣服,她自己可以带上的。
当你不再期望的时候,失望又怎么会来找你。
纪言顾出于奶奶的压力给自己披上的衣服并不怎么暖和,她不是体验过两次了吗?
既然不暖和,勉强的意义是什么?
纪言顾还以为她还会傻傻的等着自己给她披上呢,于是刚迈出的步伐又停了下来。
“好好好!”
云禾拿上自己的衣服,也取下纪言顾的衣服递到他手里。
她也没看他,就好像真的只是随意。
回到花园别墅,云禾拿出纪言顾送给自己的翡翠项链。
“这个礼物你拿回去吧!”
纪言顾瞟了一眼,“怎么?有了心仪的手表看不上这项链了?刚刚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手表?他怎么会知道?云禾望了望他,也没问出口。
“上次吴总来是有意和纪氏合作,可是他不是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