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芸所说的那样，拍摄的画面似乎更加震撼一些，更加能够凸显运动员们的风姿。

他转头看向陈卿芸，此刻正被一堆人包围在中间。像是教练在给自己的队员安排支招一样。

她站在中间，一会儿挥舞着手指指点江山，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地同他们说笑。张鹤翎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只觉得面前的画面美好至极。

陈卿芸站在人群中依次分析着他们刚刚在练习中出现的问题以及他们值得肯定的地方。同学们总体上来说配合得还是相当不错的，她很是欣慰，“不愧是联大附中的学弟学妹，真的是绝顶聪明。”

距离下午的比赛开始还有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她安排大家先休息一会儿，等到距离比赛开始前的十分钟大家再练习练习，顺道热热身。

同学们点点头，三三两两聚成一团四散开来，陈卿芸从书包中掏出一瓶苏打水走到张鹤翎身边。

张鹤翎并不喜欢苏打水的味道，但是并没有拒绝面前出现的水瓶，他笑着接过拧开瓶盖喝了两口。

微甜的液体滑进口腔滋润着他干燥的舌头和喉咙。他晃了晃水瓶朝陈卿芸露出笑脸，“谢啦。”

陈卿芸微眯双眼，张鹤翎两次喝苏打水的神情她都看在眼里，那种神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不喜欢喝苏打水。

“你不喜欢喝苏打水？”

陈卿芸的语气不像是反问，倒像是在陈述事实。

“嗯？”张鹤翎一愣，接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甜甜的不好喝吗？”

“可是它甜得很奇怪，不是吗？只有那一丝丝的甜，喝起来喝不尽性，但是却又让你无法忽视。”他死死盯着陈卿芸反问道：“你不觉得膈应嘛？”

陈卿芸看着他的表情，又看着他的眼神，那眼神深处仿佛住着一位故人。

一位她无法忘记的故人。

她微喘着气，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是谁？”

张鹤翎收回了刚刚的表情继续笑着。“我到底也是张鹤翎，陈老师该不会是什么苏打水主义者吧，不喜欢喝苏打水的人在你这里都要被判死刑。那要是这样的话，为博老师欢心，我只好委屈一下以后只喝苏打水好了。”

陈卿芸觉得一阵肉麻。

“闭嘴，留着你的力气一会儿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