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听说小姐的毒能解赶紧开口。“孟大夫尽管用最贵最好的药材给我们小姐解毒,我们小姐能负担得起。”
“好,我写个药方子,你们就在一楼抓药处抓药,我们医馆的药材是整个京城最全的,其中有几味珍贵药材旁的药材铺子都没有。”孟晚棠写完药方子又叮嘱了几句张嬷嬷熬药的法子和每日的喝药量,以及一些忌口,喝中药不能吃辛辣刺激性食物,油腻的也要少吃,会影响药效。
张嬷嬷细心记下,当即付了孟晚棠诊金,还多给了不少。
王瑶一直沉默着,临走前方才开口说话。“孟大夫你是个好人,压根不像府里说的那般阴险恶毒,倒是侯府的人才是真恶毒。孟大夫我服了你的药要是真能解毒,我会携厚礼亲自登门道谢。”
孟晚棠身为医者,尽自家本能去救人,也不图人厚礼感谢。“王夫人遵循医嘱,按时服药,不出七日体内的毒素就能解,到时身体也会好起来。只是你中了毒身体还是会有些虚弱,要是有空可来我这医馆开几副滋补的中药调养身子骨。王夫人已经付了诊金和药钱,甚至还多付了,不需要额外感谢。”
王瑶之前在侯府没少听老夫人,侯爷和芸娘说孟晚棠的坏话。她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搭腔,今日一见,她身为女子的第六感就觉孟晚棠是个有仁心的大夫。反而是侯府那些人心思不纯,尤其是芸娘笑里藏刀。
要不是今日她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孟大夫我后悔嫁进侯府,本以为是高门大户,夫君仁义,没想到掉入了火坑。不瞒孟大夫我心中惶恐,这一次孟大夫能够为我解毒,可若芸娘有心想要害我,我如何能躲得过去?”王瑶眼神凄凄的看向孟晚棠,仿佛是浮萍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张嬷嬷眼眶红红的,想到她家小姐在侯府的处境当下冲着孟晚棠跪了下去。“老奴斗胆求孟大夫给我们小姐指条明路。我们小姐出身商贾之家,如何斗得过侯府?孟大夫的母亲能和离离府,我们小姐却不能,也没这个本事。这该如何是好?”
孟晚棠同王瑶并没有过节,反而她们都有共同的敌人芸娘。她瞧着王瑶实在是可怜,叫她想到她的母亲在侯府受的苦。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嬷嬷起来说话,我和王夫人有缘,能帮是会帮她的。眼下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王夫人愿不愿意去做,可能会吃些苦头。”
“我不怕吃苦,同保命相比吃苦算什么?还望孟大夫指点迷津,救我出苦海。”王瑶不过才二十几岁,还有大把的年华,实在不想余生都在吃人的侯府蹉跎。
经此一事后,她也看清了侯爷的真面目,侯府就是个空壳子,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没有她在家里好。竟还要她拿嫁妆出来贴补,叫她不得不怀疑安平候娶她的用意。
“王夫人不是在侯府中了毒,不妨去报官请官府的人出面彻查此事。还要提醒王夫人一句,你报官时将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回头你就说害怕侯府有人要害你,不敢回去住,趁着这个机会回娘家住些时日,等解了毒之后看看能不能同安平候和离。要是王夫人运气好的话,安平候受不住京城的舆论,会放你离开。”孟晚棠也没指望凭这一事就扳倒芸娘,她要安平候府名声尽毁。
王瑶本是个胆子小的,可如今这条命都要不保了,她心里生出了胆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不得不说孟晚棠这法子是目前最可行的,她不妨赌一赌。“孟大夫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他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
孟晚棠叫人送走王瑶,她也期盼王瑶这事能办成。
王瑶是个听话的,她按照孟晚棠说的去做,张嬷嬷也很是配合,一到官府就跪在外面哭嚎她家小姐在侯府的遭遇。“老奴家的小姐嫁入安平候府不出月余就病入膏肓,今日找名医诊治过后方知小姐是中了毒。小姐自从嫁入侯府都没有出过门,这中的毒指定是侯府的人下的。小姐带着丰厚的嫁妆进门,只要侯爷缺银子花,小姐就拿嫁妆贴补候府,一心一意对待侯爷,不成想落得这番境地,还望青天大老爷明查,揪出给我们小姐下毒的幕后真凶。”
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百姓,尤其是繁华的京城,百姓安乐,也更爱凑这热闹。
不一会儿的功夫官府四周就围了不少的百姓,之前李氏和离出府的事就闹得沸沸扬扬。
后来没多久安平候就娶了新妻子,也是够无情的,以及安平候之前就传出过宠妾灭妻的坏名声。
这新娶的妻子刚进门就中了毒,会是谁下的?
“安平候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侯爷,竟花新婚妻子嫁妆,这不是软饭硬吃?”人群中有百姓发出一声嘲讽来。
“你不知道,安平候就有花妻子嫁妆的习惯,我家有表亲在侯府做过粗活,私下里和我说过这事。安平候别看他平日里人模狗样,全仗着妻子嫁妆养着,之前和离的妻子就是如此。”人群中又有一男的神秘兮兮的说着。
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你一句我一句的骂着安平候府,骂的人多了。他们就不信官府会管这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