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紫听到这话就勾起了伤心事,泣不成声。“我确实是成亲了,只是嫁的是钱管家的儿子。我以为他家中富贵,人也老实能干,还经营着一间裁缝铺子。不成想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被他骗了,他有脏病传染给了我,之后也不肯花银子给我找大夫。我身上的病越来越严重,还被钱贵给赶出了家门,叫我自生自灭。我也是没了活路,才想过来找大小姐救我一命。”
俩人听了啊紫这番话,大为震惊。尤其是夏莲,整个人恶心的如吞了苍蝇一般,这个啊紫她一直以来就不喜欢,以前主子还不是如今这般强大到能保护身边每一个人。谁来招惹主子就怼谁?丝毫不受欺负,如今待在主子身边很有安全感。
啊紫跟在二小姐身边,能是什么好东西,从前没少仗势欺人欺负她们俩人。
这不钱贵来侯府时,明明已经和夏莲在一块,啊紫却时常对钱贵暗送秋波,试图勾引他。要不是夏莲后来经主子提醒,方才看清楚钱贵的为人。现在被染上脏病回来求主子救命的人就是她,她心里一阵后怕。
“啊紫你以为你费尽心思抢去的男人是个宝,殊不知比狗屎都臭,也就你能吃得下。你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你识人不清。你不来求你之前的主子,找我主子来救你,你究竟哪来的脸?”夏莲嘲讽着。
春荷对于啊紫的遭遇也同情不起来。“夏莲说的没错,你要求救也是找二小姐。”
俩人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任由着啊紫在身后呼喊。回去后俩人将啊紫的遭遇讲给孟晚棠听。
孟晚棠听了后也唏嘘不已。“不管啊紫,都是她咎由自取。”要是别的人求到她这里来,兴许她会出手救一救,只是这人是孟晚清身边的丫鬟,跟着她没少做坏事。甚至有一些恶毒的点子都是啊紫出的,对于这种人,孟晚棠实在是没必要圣母心泛滥,去救。
有这闲工夫,她干点啥不好,她可是十分忙碌的。
后来啊紫见孟晚棠压根没有丝毫心软想救她,她只能求到孟晚清那里去。可惜孟晚清丝毫不顾及主仆一场,非但没有出手相帮,还叫府里小厮出来拿着棍子狠狠打了她一顿,将她撵走,说她脏玷污了侯府门外的地盘。
啊紫最后是爬着离开的,不可谓不凄惨。她跟了孟晚清多年,就是知道前主子的性子,过来侯府第一求救的人方才不是她。
安平侯想瞒,他被皇上当众斥责,不准他上朝的事也瞒不住。京城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安平侯府还是都知道了,难免会传到老夫人耳里。
老夫人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她喊来自家儿子用全身力气训斥着。“儿啊!你败坏侯府名声,为了一个妓女毁了青云路,对得起死去的列祖列宗吗?你糊涂啊!”
老夫人说着说着自己就哭了起来,安平侯心中有愧,可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安慰老夫人的话。一把年纪只能跪下给亲生母亲磕头认错。“娘儿子错了。”
老夫人叹气,看着儿子这样,她心如刀割。儿子不争气是指望不上了,侯府的振兴还得指她的孙子。“城儿他在外游学也该回府了吧!你去信叫城儿回来,送他去读京城最好的书院,找最好的老师。以诚儿的聪慧,读书一定会学有所成,秋闱榜上有名。”
提到读书安平侯心中也有遗憾,他的三个儿子中,大儿子读书最有天赋,是三儿子中最为聪明的,三岁就能熟读千字文,八岁就能吟诗作对,十岁就拜名师。十二岁就考进了天府书院,京城最好的书院。“可惜了云川伤了脑子,成了个无用的傻子。不然秋闱指定会考个状元回来。”
老夫人曾经也最为看重孟云川这个大孙子,就是命不好,她也没辙。老夫人眼里只有侯府利益,孟云川成了傻子,孟晚棠脸被毁容被太子厌弃。都不能给侯府带来荣光,只会成为侯府的笑话。
老夫人也就放弃了这对兄妹俩,每次见到他们都没了从前的疼爱,有的只是藏不住的嫌弃。
安平侯经老夫人这么一责备,他的情绪彻底崩溃了,连自己亲娘都嫌他无用,他还有什么脸面来面对世人。
只是安平侯懦弱到连寻死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叫任何人进去,他也不出屋,下人送饭也只能放在门口。
老夫人对于这个儿子也是操碎了心,病得比之前还重了。
这日多日不登门的孟长宁携夫登门了,带了两三样寒酸的礼来。夫妇俩一来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孟长宁见她娘卧病在床,脸色苍白,看上去似乎是生了大病。“娘你这怎么病的这样重了?大哥他真不孝,要不是他做出这等丢脸的事,娘也不会被他气病。”
老夫人听着自己亲闺女的抱怨,本就难受的心情更堵了。“长宁你兄长纵使有天大的过错,也轮不到你这个当妹妹的来指摘。你要是过来骂你兄长的话,那你可以回了。”
孟长宁听这话脸色一僵,心里明了,她娘还是偏心她兄长,即便兄长有天大的过错,在娘心里也是她比不过的。她对此感到委屈,不过想到这次有求于她娘,就没多说什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