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清也没拿嫡姐的话当回事,不就是配合一下,能出什么乱子。她巴不得嫡姐演砸。
众人都把目光落到孟晚棠身上,只见她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不过是轻抬衣袖,就有数十枚银针从她袖口飞出,直奔孟晚清而去。
孟晚清看到数十枚银针朝着她头顶飞来,吓的脸色惨白,没忍住惊呼出声。“啊!”只是她想到嫡姐之前的叮嘱,也不敢乱动。
她眼瞅着数十枚银针从她头顶飞过,虽没有一颗扎到她身上,却被吓的双腿发软,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整个人瘫软在地。
场上一众贵女哪里见过飞针,此刻只觉方才那一幕太过刺激,全都惊呆在原地。
常宁回过神来率先为孟晚棠拍掌称赞。“孟大小姐这一段飞针太精彩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把飞针飞的这么漂亮。”
孟晚棠眼角笑意不达眼底,这不过是飞针的基本招式,真正厉害的她都没展现出来。什么一针封喉。
场上众贵女也没有睁眼说瞎话,都觉得孟晚棠的飞针堪称全场最佳,赞美声不绝于耳。把孟晚清的舞中绘丹青都给比下去了。
孟晚清还瘫在地上没起来呢,如今又听到众贵女们对孟晚棠的称赞,她心里憋屈。
温仪脸色也不好,她这个嫡公主本该是全场最佳,这下风头全都被孟晚棠给抢去了。
她本意叫孟晚棠过来,是要羞辱刁难她的,不是叫她来出风头扬名的。
“孟大小姐果真有本事,没叫大家失望。孟大小姐表演的飞针也费不少力气,想必累了。来人给孟大小姐上茶。”温仪当场发话。
有宫人给孟晚棠上茶,只是在近身时故意手抖,茶盏没拿稳,滚落到孟晚棠身上。
孟晚棠反应快,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抖落掉落到她身上的茶盏,即便如此身上还是被热茶烫到。衣裙湿了一片。
宫人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都是奴婢手笨打翻了茶盏,孟大小姐恕罪。”
温仪这时开口怒斥地上跪着的宫女。“你这贱婢是如何做事的?毛手毛脚的像什么话,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带着孟大小姐去换身干净清爽的衣裳。”
孟晚棠此刻也看出来温仪公主的意图,怕不是故意找来这么个宫女,趁她不备,打翻茶盏弄湿她的衣裳。
这样就有了理由叫宫女带着她去换衣裳,趁着这个间隙,一准还有什么陷阱等着她。
孟晚棠也不惧怕,与其继续留在此地,等着温仪公主出招,倒不如顺着公主的意图,将计就计。
这么一想她也没过多苛责宫女,由其带着去换衣裳。
孟晚棠也没来过几趟皇宫,皇宫大到容易叫人迷路,她自然也不知道哪是哪?任由着宫女七拐八拐带她来了一处院子。
这院子不比别的地方,极其空旷,周遭杂草丛生。
孟晚棠就算不知道皇宫里的情况,也知宫女带她来的不是啥好地方,给人的感觉很像冷宫,荒芜一片。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遭环境,此刻听到宫女的声音传出。“孟大小姐就是这间屋子了,进去吧。”
孟晚棠心中腹诽,温仪当她傻嘛,这地方如此破败会有新衣裳给她换?就在她迟疑之际,宫女阴恻恻的抬手想要过来推她的身子,看样子是想将她推到房中去。
好在孟晚棠有所防备,同样的当她不会上第二次。她反手一个用力将宫女推进房中去,房门打开的一瞬,借着月光她看到了屋子里密密麻麻的蛇,直叫人头皮发麻。
她迅速的将门关上,省得那些蛇跑出来咬她。门关上的一霎那,随即屋子里传出宫女痛苦的喊叫声。“啊,啊……”
她也是心有余悸,这宫女的惨死也怪不到她头上,罪魁祸首是温仪。
看了温仪比她想象中的还有恶毒,竟想出这么一个狠毒的法子来对付她。她要是真进去这间满是毒蛇的房子,不死也得扒层皮。
孟晚棠出了这间院子,耳边传来一声声呼救的声音。“快来人啊!救命啊!主子晕倒了。”
她脚步停了下来,听到院外守门的侍卫不耐烦的喊道。“喊什么喊?这里是冷宫,都是被皇上厌弃的妃子,皇上是不会管你们死活的,还是省点力气别喊了。”
“求求你们发发慈悲,找个大夫过来,救救德妃娘娘,德妃娘娘是好人……”宫女声嘶力竭的喊声,并不能唤回门外侍卫的任何良知。
孟晚棠也听明白了,这里确实是冷宫,她原本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管的,只是听到宫女喊道晕倒的人是德妃。德妃是她闺中好友,比她大上两岁,乃是户部侍郎的嫡女。去年选秀被老皇上选中成了妃子。
由于俩人身份上的差别,她也不能常常进宫,俩人也就不能经常见面,以往的情谊却一直都在。
说起来,德妃也是个命苦的,娘亲早亡,户部侍郎娶了继室,待德妃自然不好,不然也不会逼她去参加选秀,嫁给都能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