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说,林知上小学时全靠她的奖学金和她师父的帮助。
那么你说你是林知的父亲,请问你在她的成长当中,充当的是什么角色?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林建国此刻汗流浃背,他看着四周对他指指点点的人,脑袋都有些犯晕。
忽然间只见他往地上一躺,呻吟道:
天理何在呀?这是要逼死人呀!我养女儿这么大,如今她出息了,不准备认我这个爹了。
她都三年没有回家了,我就是不放心来看看她,却还要被别人这样指桑骂槐。
我不活了,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他一边哭喊着,一边双手拍打着大腿,激动万分。
林知从韩寒松背后出来,朝着校门外走去。
韩寒松伸出手,想要阻止林知。
林知红着眼眶朝老班摇摇头,表示自己可以。
她看似虚弱不堪,一步一顿的走到校门外,实则内心冷若冰霜: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只听见扑通一声,林知跪倒在林建国面前。
门内的沈错听着这声音,他心疼的眼睛都红了,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死死的忍住想将林知抱走的冲动。
林知声泪俱下的道:
是,你养我这么大,我感激涕零。弟弟从小就有穿不完的新衣服,各种各样的玩具。
而我只能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弟弟三岁就可以上幼儿园,而我从两岁开始,就要学习做家务。
要不是有村长和县委书记,我此刻不是在上学,而是不知道被你们卖到了哪个山沟沟里?
上小学时,你们从来没有为我花过一分钱,甚至还开口问我要钱。
我知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或许只是因为我是女孩,或许是因为我愚笨,所以你们不待见我,可是后来,无论我怎样努力,怎样优秀?你们的眼里从头到尾也只有林宗宝一个人而已。
初中三年都没有回家,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一分钱的学费和生活费。
我也需要活着啊!我不会不管你们的,但不是现在,我现在连自己都难以顾及。
求你们放过我吧!将来无论如何,你们的养育之恩,我都会报答的。
这一番话,她说的情凄意切,悲痛欲绝。
周围的人,也都被她这番话所感染,纷纷湿了眼眶。
林建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网上关于林知的负面消息,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成了自强不息,坚韧不移的榜样,成了大人口中的别人家孩子,成了歹竹出的那根好笋。
海清县拨给了她一笔奖学金,国家也发放了一笔丰厚的奖学金给她。
学校原本筹集了一笔善款,一万元,想作为贫困生补助发放给她,可林知拒绝了。
她说:“有许多人帮助我,我们的国家很强大,我还有聪明的头脑可以赢得奖学金,这笔钱就给那些有需要的人吧!”
这世界破破烂烂总有人缝缝补补,别灰心,别丧气,生活是一个笑话,我们总要笑着看他。
林建国因为这件事,名声彻底坏了,他被各家报纸争相报道。
村里的人见了他也指指点点,甚至还被网暴。
半年不到的时间里,他开始酗酒,变得暴躁,打人。
终于在第三次被打后,李翠花下定决心,和他离婚了。
她带着一万元的赔偿,和林宗宝离开了出鱼村,另谋出路。
而林建国却越发堕落,最后走上不归路。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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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古色古香的书房中。
沈延敬满头华发,刚才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整个人一阵眩晕。
他无奈的又坐回了太师椅上,哎~
他长叹一口气,打通了内线电话,管家,你到书房来一趟。
赵管家来到书房,等着他的指示。
沈延敬沉吟片刻,才开口问道:
那孩子最近怎么样了?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赵管家将最近一年来收集的关于沈错的消息放在他的桌案前。
他边看边感叹道:
小赵啊!真羡慕你父亲,前几年就退休了,由你接他的班,万事放心,现在只一心养老。
不像老头子我,生的尽是一群不孝子孙,一个个不努力向上,就盯着老头子手里的这点东西。
赵管家恭敬的低着头,目光落在脚尖往前一步的木质地板上,谨慎的接话道:
我父亲他懒散惯了,哪里能和老爷相提并论。
老爷眼下正老当益壮,沈家这么大的摊子全靠您撑着,几位爷也各有各的长处,你不必忧心。
沈延敬明知小赵是安慰他的,心里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