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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殿内。
祁景恒看着乳娘们照料着小皇子,而里面的嬷嬷小心地上前请皇上进去。
淑妃生的还算顺利,虽然比预想中的日子要早,但好在有惊无险,也不枉她费尽心思养着。
祁景恒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淑妃躺在床上,身上换了干净的衣裳,脸色略微苍白。
“怎么不多休息。”祁景恒说着。
淑妃虚弱地挪了挪身子,轻咳嗽起来,祁景恒见状,给她递过去水,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
瞧着皇上,淑妃泪眼婆娑,她不知有多久没有这么好好与皇上待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淑妃睫毛微动,泪水滑落,此时的她脆弱的,让人心疼,与往常那个明媚的淑妃,截然不同。
“皇上,您是不是嫌恶臣妾了。臣妾是否没有从前好看了。”淑妃抬着泪眼看皇上,深情款款。
祁景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你刚生下皇儿,身子虚弱得紧,不要东想西想了。”
淑妃指尖轻扎进柔软被子里,她知道皇上是在逃避她的问。
“皇上您曾称赞臣妾敢爱敢恨,臣妾从未变过,就是想问问皇上,皇上为何特意躲着臣妾,是臣妾做错了什么?才让皇上如此不愿意待见,就连看到皇儿都是心事重重。”
淑妃哭了,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听不清楚了。
可以说她能荣宠,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能够看得出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祁景恒眉头不经意蹙起,终究是没有开口。
“皇上,臣妾不是傻子,能感觉出,自打三皇子出事,您就对臣妾很冷淡很冷淡,您不就是怀疑臣妾下毒害了三皇子嘛!”
淑妃说着,紧紧咬着红唇,像是鼓起勇气来提起这件事。
“三皇子出事,所有嫌疑都是臣妾的,即便后来抓到凶手了,可皇上还是不愿意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百口莫辩,因为怀着皇儿,臣妾不敢多言,生怕惹来祸端。现在想想,自己为何要背黑锅,很多事情,总不能欺瞒皇上您啊。”
淑妃擦拭眼泪,一股脑地诉说着。
“您知道的,臣妾性子暴躁,贤妃素来与臣妾不和,宓修仪她亲手送给皇上您,不就是为了固宠。臣妾怀孕,她心中早就忌惮了,三皇子出事,明明皇后就查出了她买通宓修仪身边婢女下手,还要栽赃于臣妾,她这是想要一石二鸟。好在臣妾有皇上龙泽庇护,可臣妾害怕了,所以才终日不敢出宫去。”
淑妃说着,虚弱的身体,靠在了皇上胸前,她看出了皇上眼里的幽深,嘴唇勾起一抹弧度,“皇上,您想想,后面发生的事情,愉妃,贞妃接连出事,哪一件事都与宓修仪脱不了干系,臣妾觉得,贤妃与她未必不是在故意演不和的戏码给众人瞧,皇上您仔细回想,这个宓修仪每次出现是不是很巧合,有些事,单凭她一人,能够做到嘛?”
祁景恒眸色深了很多,手不经意地放在膝盖上。
淑妃余光瞧见了皇上的眼神,垂下眼眸,掩去所有精光。
她是久待乐安殿养胎,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什么事。
这个宓修仪早就被她当成了头号大敌,现在宫中动向,查得到的还是查不到的,她都了解了一番。
当然也能够猜测到其中的一些事,尤其是皇上对自己的疏离,联想起来,就很容易察觉出是怎么一回事。
既是如此,淑妃又怎能让她们好过呢。
说完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淑妃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终于是准备休息了。
祁景恒从乐安殿往回走的时候,就见到了坤宁宫外停的步辇。
陈安率先察觉到了自家皇上的目光,小声说着,“皇上,这是宓修仪的步辇。”
当然了,陈安也不知道宓修仪来皇后这边是因为什么。
祁景恒一直看着坤宁宫,脑海里确实是回想起了淑妃说的那些话。
其实后宫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他当然是心存疑虑的,很多东西不搞清楚,就永远是个结。
祁景恒也深知不可控的一些东西,很有可能会酿成大祸。
他总是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可有些时候,他待在洛书然身边,确实会暂时忘记了。
有时候想想,自嘲一笑,不得不说历代所用美人计全然奏效,是不夸张的。
若是不成功,大概是这个人不够美。
祁景恒进了坤宁宫,即便他不让人通报,但皇上的踪迹很快就让内殿的皇后知晓。
洛书然抬头看了一眼赵皇后,只见她不动声色坐稳,示意她喝茶,“你上次教授本宫刺绣之法,确实是漂亮,本宫觉得,此法可以传于尚衣局,春衣夏衣最适合不过了。”
听着皇后提起这个,她知道皇后是想假装不知皇上过来,既是如此,她当然顺从地回应。
“能得皇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