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一会儿都没再开口说话。
安天凡闲着无聊,便是随便问道:“小婉,你感觉府中的生活怎么样?”
闻言,小婉脸上出现一抹忧然,声音不夹杂着任何感情,缓慢道:“挺好的,少爷。”
“是吗……”
“是的。”
“在府中,小婉不用像以前一样下地种田,不用为自己的下一顿担心,更不用……”
说到这,她突然犹豫了一下,“更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安天凡不明所以,有点好奇道:“那你家人去哪了?”
小婉即便摇了摇头。眉梢紧凑,表情纠结,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我娘早年得病死了,我爹就重新找了一个女人。看我可怜,想把我许配给一人家,我没同意他就走了。”
“所以家里那时候只剩下我一个人,全靠邻里一个跟我同样遭遇的大娘接济和自己一些劳动存活,有时候还要面临一些人的骚扰……活得提心吊胆。”
安天凡内心同情着她的遭遇,苦笑说:
“是啊……就像我把你强拉回来了呢。”
“不是的!”
“府里对小婉一直都很好,只是小婉比较笨,没有做到少爷预期的样子。”
少女说得十分真挚。
“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句话,安天凡在心里默默念出。
这个世界,跟他所知道的旧社会如出一辙,妇女没有多余生存力,大多孤苦伶仃,忍冻挨饿,有时候婚姻更是不由自己。
就像他现在,稀里糊涂就跟宰相的亲孙女订了亲,而他们两人甚至一面都没见过。
“我这一门亲事,也不知道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安天凡扶头,烦恼道。
“少爷,您不知道嘛?”小婉有点轻声说。
“我想不起来了……”他一下子皱起眉头,内心火急火燎。
这亲事到底怎么一回事,原主的记忆里也没关于这段的啊……
见此,小婉解释起来:
“少爷您要娶的是人柳宰相的亲女儿,名为柳依兰。”
少女说着,边露出崇拜的表情。
“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据说才华横溢,貌若天仙。京城里的公子们都钦慕着她,少爷您上次在凡尘涧被人灌醉酒后吵着要娶人家,为此还挨了老太爷的一顿打呢。”
“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嗯,我记起来了。”安天凡嘴角抽了几下,内心却是气得不行。
暗骂道:
“原来是这鸡贼喝醉酒惦记上人家美貌了,见都没见过就敢这么闹,这安在天也是勇,这破事都敢答应。”
成了婚那些人才会真正安静下来……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就很奇妙。
一种是成了婚能够与柳家联合,其他势力会有所忌惮。
而另一种,则是要做给他们看。一个纨绔本身就没有威胁,用联亲这种方式无疑是告诉他们安家需要靠外力来平衡,以此来表明安家岌岌可危。
“柳依兰,京城第一才女……”
安天凡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笑,“看来是被人算计了啊,如此大费周章,想要以此拨动大批人跟我结仇。”
“但我又岂是你们可以算计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话刚刚好就套在你们身上!”
……
塔内。
安天凡侧趴在地,一动不动,打量着面前这块庞然大物,眉头渐渐皱起。
乳石表面散发出淡淡绿光,均匀地撒在他身上,朦上了一层绿盈。
“呼~”
安天凡长吐了一口气,顿时有点馁气,心里想着如何将它移走。
无论他尝试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挪动这块拥有生机的乳石一丝一毫,接连捣鼓好多天仍未取得成效。
内心十分犯愁。
“这块乳石明明充满生机,我就是不能把它带出去,这样的话就能让二叔的身体也恢复正常!”
思来想去,他果断掏出一把小刀在乳石上划了起来,“带不走,我割一小块总行吧?”
但割了半天,他不仅没被割下一块,就连一道划痕都没在上面留下。
瞬间让他看傻眼了,气得把刀摔地上爆了粗口:
“擦!这什么玩意儿,割都割不开,有这功夫钢筋都得被我磨断了!”
有意无意间,他眼角瞄到了乳石上那道已经愈合近无的刀刃印。
这道印,是当初那把刀插在里面所留下。
由这块乳石所化成的石台,既然能被长刀插进,就代表它也能够对这块庞然大物产生影响。
他绕塞的脑子如同贯彻了一般,大喜道:“对啊!普通的刀不行,它肯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