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过后,老朱也遵守承诺,以韩度立下大功为由,重新封自己为镇海侯。
等到传旨的重新封爵的那一刻,老爹老娘包括安庆都禁不住欢喜起来。倒是韩度显得反应平平,只是微笑着将圣旨接下。
而老娘的反应就大了,直接给全家的下人都发了赏钱不说,还想着要在府门外面大摆筵席,以示庆贺!
韩度听得眉头一皱,去飘飘的一句话就打消了刘氏的念头。“娘,给府里的人发一些赏钱也就是了。至于摆流水席还是算了吧,娘不会不知道皇上刚刚为何砍了那么多人的脑袋吧?”
刘氏顿时一惊,的确,京城刚刚才砍了那么多人,现在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大肆庆贺,只好作罢。
一日,朱标以韩景云想念韩度为由,将韩度给召进东宫。
韩度进了东宫的确是看到了韩景云,但是却只看到了她的白眼。显然,她根本就没有在想自己。
朱标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让自己来的。
刚刚一见面坐下,韩度茶都还没有喝一口。
朱标就正色说道:“孤决定向父皇请示,为百官增加俸禄。”
加就加呗,反正和自己关系不大。韩度无所谓的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就朝着嘴里塞去。自己正五品市舶司提举兼任教坊司提举,还是镇海侯。
韩度顿时笑了笑,“自从有了皇家粮业稳定粮价之后,这些年米粮的价格虽然也有一些起伏,但是都不大。而且在大面积种朱薯和土豆之后,百姓更加不会缺粮了。”
朱标长长叹息一声,娓娓道来,“孤前日”
自己从破除禁海开始,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海贸的发展。到了现在,海贸总算是成为了一颗巨树,不再需要自己的呵护,也能够独自抵挡狂风暴雨了。
韩度忽然听到朱标的声音没了,还以为他总算是啰嗦完了。不由得放下手指,满脸高兴的抬头,正好对上朱标有些愤怒的面孔。
韩度闻言一惊,嘴里的糕点都还没有咬碎,便一下子卡在喉咙上。
韩度看着朱标决然不敢提禁海,脸上不由得笑了。
“你怎么会交不起钱?”朱标有些不信。
朱标也是满眼的感叹,“原本孤只是以为,人活着粮食的销最大,从来没有想过,光是赁屋就能够一个月去三贯钱。”
韩度顿时冷笑起来,说道:“若是殿下以为这是海贸的缘故的话,那现在禁海还来得及。”
韩度感觉好受了很多,又接连喝了两大杯茶水,才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吼。就因为朱标一句话,自己刚才差点就被糕点卡死。
指着桌上的饭菜问道:“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怎么准备在衙门里吃饭??”
韩景云看到被韩度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将茶水端起,直接给韩度灌了下去。
韩度顿时憋的脸色通红,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想要去拿茶水。
朱标闻言一愣,怎么会没有地方可去呢?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余光顿时瞥见角落里一床收起来的被子。
“是,下官.”好似有些难以启齿,官员只说了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
微微有些烫的茶水入喉,韩度赶紧到糕点在水的沁润下,顿时变得柔软分散,最后融化在水里向下流下。
韩度听着朱标说的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可是韩度却是伸出无名指,自顾自的挖着自己的耳朵,好似这些朱标的这些话,让自己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了。
可是这么多年,自己有看到过老朱发给自己的俸禄吗?只要自己待在京城,老朱总会找到借口将自己的俸禄给扣的精光。即便是自己出海,那这些俸禄也落不到自己手上。
“原来如此。”朱标连连点头,忽然看向韩度,说道:“这么说来,造成京城赁屋价钱上涨的,还是你了?毕竟你看,海贸可是你兴起的。”
韩度眼帘低垂没有吭声,想要躲着朱标。
“为何是我?”韩度十分的委屈,“我又不靠俸禄为生,谁需要涨俸禄,谁去上奏呗。”
禁海?开什么玩笑。现在市舶司每年的岁入超过一千五百万贯,而父皇内库因为海外总督府进贡的收益就超过四千万贯。
原来,朱标前日处理完政务的时候,心血来潮跑去了六部转了转。按理说这个时辰,六部官员都已经各自回府了,但是他却看到户部里面还有着一丝光亮。带着好奇,朱标便走了进去。却看到一个官员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简单的菜肴,看样子是准备吃饭。
张了张嘴,“就是因为富裕了,所以赁屋的价钱才会涨。不仅是粮食,这些年海贸盛行,多少人通过海贸发了财,殿下应该了解吧??”
看到朱标走进来,官员顿时一惊,立刻拜下。
韩度继续说道:“京城繁华啊,人人向往之地。人一旦有了钱,自然想要在京城落脚。这些靠着海贸发了财的人,自然会大肆的购买京城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