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德看来即便是韩度印出新宝钞,那也不应该会被人盯上啊。毕竟这宝钞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朝廷都印了六年了,要是有人盯着这个东西,那早干嘛去了?
韩度故技重施,小声解释道:“因为我发现有人私印这个东西。”
韩德心里一惊,猛然看着韩度,连忙问道:“你禀告了皇上没有?”
韩德没有问韩度是怎么发现的,而是
韩度微微颔首,说道:“自然禀报了,我在知道这个事情的
韩德心里好似一块大石头,豁然落地,自我安慰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要记住,以后有大事要
有的人总以为,知道一些大事的秘密,就能够让自己获利。但是却没有在获利之前,先衡量一把自己的实力。
就那私印宝钞这件事来说,如果韩度将这个发型隐藏下来,没有
首先,这些人既然敢私印宝钞,那么他们必定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亡命之徒最看重什么?自然是最看重钱,谁要是敢和他们抢钱,他们就敢和谁拼命。没看见即便是面对的是老朱,他们也敢出手要了朱雄英的命了么?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难怪你被他们给盯上。”韩德叹了口气,深感儿子身边聚集的风暴的可怕,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但是忽然眉头一皱,问道:“不对啊,既然他们以前能够私印宝钞,那他们现在也私印新宝钞不就行了,为什么还有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刺杀皇孙啊,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吧。既然以前能够私印宝钞,那继续私印新宝钞,安安静静的发财不好吗?
韩度幽幽的问道:“如果新的宝钞,他们伪造不出来呢?”
韩德豁然一惊,这个时候他才忽然反应过来,或许自己儿子造出的宝钞非比寻常。“他们真的造不出来?”
“他们不可能造出来。”韩度肯定的回道,“就单单一个造宝钞的纸张,他们就造不出来。别说是他们自己造,就算是把造纸的原料告诉他们,他们也把纸造不出来。”
虽然能够制作成浆来造纸,但是如果不知道药水的配比,在发酵的时候没有加入药水。那最后出来的就不会是浆,而是一吃臭水。
韩德忽然问道:“那他们盯着你干什么?他们应该盯着钞纸局里面的那些匠人,从他们下手才对。”
韩度两眼望着房顶,喃喃自语道:“我在禁止别人伪造新宝钞的道路上,设置了重重枷锁。不仅是纸张,还有油墨,水印等等东西。而能够知道这些东西的全部的,只有我一个人。”
韩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嗯,刚才的话也不准确。其实知道宝钞完整制作流程的,除了韩度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老朱。
但是显而易见,对付韩度要比对付老朱,要简单的多。
“这就是那些人盯上你,又不敢贸然对你动手的原因?只敢用一些鬼蜮手段来逼迫你,直到你交出新宝钞的制法?”韩德声音越说越是尖细,一句话说完声音提高了八度。
韩度默然点头,继续解释道:“后来我把这件事禀报了皇上,皇上当天晚上就派人到了咱们家附近。从了那天之后,咱们家就再也没有丝毫的异常发生,我猜测那天晚上皇上应该是把人抓到了。”
“就是因为皇上抓了他们的人,所以他们就下手害死了太孙殿下?因此,太孙殿下的死,是他们对皇上的报复?”韩德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嘴唇都在发抖。
见韩度点头,显然韩度也是这样让为的。这让韩德大惊失色,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啊?竟然敢报复皇上,而且还是对太孙殿下下手,最关键是竟然真的让他们得手了。
韩德虽然不怎么清楚方本斋和女官的事情,但是这些人既然能够成功刺杀太孙殿下,由此可见,他们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触手或许早就埋藏的极深。
而自己儿子不仅和他们对上了,还亲自出手挖出来他们的人。
这.
难怪儿子要全家都搬到内城里面,这无论是换成谁,都会感到一阵后怕。
“老夫会告诉你娘他们,要他们没事不要出门的。”韩德沉声说道。
韩度此时,却没有老爹的紧张,笑着说道:“那倒不用,只要不离开内城的范围就好。这事情已经过了两天了,皇上肯定是完成了对内城的搜索。他们要是还敢待在内城里面,肯定是逃不了的。因此,现在至少内城还是安全的。”
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韩德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回想起韩度这次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还是一个人藏着抗下来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绝对没有下次。”韩度连忙出声,向老爹做出保证。
这样的事情,还有下次?除非我头铁到想要自己找死。
隔天,韩度走在大街上。忽然感觉到自己身后好像跟着尾巴,韩度心里顿时一紧。装作无事的在前面走着,悄悄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