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开玩笑吗?”
虽然周生的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迹象,可是沈优优还是不敢确定。
“你刚刚说……说你是周霆均……是……是真的吗?”
沈优优的眼睛里有着灼灼的东西,她仰着头,如玉的脖颈扬得很直。
起初的时候她是诧异的,不可置信的,到后面慢慢生出一种期盼。
她抖着手像是试探一般地牵住了周生,张嘴,殷红的唇有些发抖。
“所以你真的是周霆均?”
“周生?周霆均?”
沈优优一遍遍地念着这两个名字,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着和周生认识以来的所有事情。
都姓周,也都曾在M国生活过。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
哦,对了,当初她主动联系周霆均提出要离婚的时候,周霆均说人不在国内,要等几个月。
再结合她和周生在一起的时候谈及结婚,周生说要等四个月。
这么一对,时间倒也对上了。
沈优优越想越激动,泪水已经成串地从眼眶里涌出来了。
“你肯定也不喜欢那段婚姻,所以才会同意我离婚的要求,只是你不知那人就是我。”
“真是造化弄人,我如果早知道你就是周霆均我也犯不着费尽心思地去想着离婚,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有多内疚。”
“内疚?”
周生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嗓子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
“你是对瞒着我结婚的事情内疚,还是对关于帮着袁春香算计我的事情内疚?”
“什么意思?”
沈优优一顿,紧接着周生的手就从她的掌心挣脱开了。
再抬头,只觉得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浓雾中,看不真切。
“你当初为了钱答应去领证,那之后呢,你帮着袁春香去拿股份又是因为什么?”
“股份?你是说这个?”
沈优优晃了晃手里的协议书,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于是赶紧解释。
“我当时不知道你就是周霆均,所以一心想着尽早离婚,正好袁春香找我说要股份,我就干脆以此为筹码,让她立马帮我把离婚证办了。”
“是吗?”
周生脸上的肌肉横着抽了一下,那样子像是不太相信。
“沈优优,以你的脑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股份对于周家这样的豪门意味着什么?别说是百分之二了,就算是百分之一,都有可能决定继承人的位置。”
“所以你觉得我是有心帮助袁春香?”
沈优优不知道周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有些生气。
“我觉得很奇怪,在我的眼里,这明明是一件值得庆祝值得开心的事情,为什么到了你身上,你给我的反应却是这个样子。”
“周生,难道当你知道和你领证的那个人就是我的时候你不开心?”
沈优优看着周生这张硬得宛如铁通般的脸,不解和疑惑越来越大。
“那不成是因为这个股份?”
手机忽然响了,沈优优赶紧摁掉,刚想继续解释,结果它又响了起来。
是科室的电话。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会打两遍的,于是沈优优前后不过犹豫一秒就立马接了电话。
“沈主任,不好了,科室里的人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沈优优挂了电话,包还没有拉起,周生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要出去?”
“对,科室出事了,有人来医闹了。”
“现在不是你的上班时间。”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沈优优,她不能走。
前一刻还在板着脸,一副好像要断绝往来的样子,这会又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沈优优有些哭笑不得,她甚至觉得,此刻的周生有一些小孩子的脾气。
于是她耐着性子把他的手拉了下去,然后一字一句道。
“我必须走,我是科室主任,出了事不在,是要担责的。”
“那我这里你就不用担责吗?沈优优你到现在还没有和我解释清楚,你和袁春香到底是什么关系。”
What?
她明明说过了啊!
沈优优这才发现周生对袁春香似乎有着极度浓烈的抗拒亦或者是憎恨,以至于自己稍微和袁春香产生一些关联就让他如此地放不下去。
她不清楚周生和袁春香之间的恩怨,也来不及问。
做为医生,她此刻有不得不走的责任。
于是沈优优咬了咬牙还是把周生的手拽了下去。
“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