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很快就吃好了。
陆小蒙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把叶峰叫到布帘里面:
“坐一会,我们再聊一下。”
其实没什么可聊的,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应该要进行肢体接触了,让饥饿的肌肤得到满足。
陆小蒙在自已的床沿上坐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她希望坐在对面床沿上的叶峰,能主动坐到她那边去,进行零距离接触。
坐那么远,太生疏了。
但叶峰坐在那里,就是不动。
他想没话找话地跟她说说话,却就是想不出可以说的话来。这样两人沉默地坐着,就显得有些尴尬。
坐在弥漫着少女幽香的布帘后面,气氛是温馨的。
但他们的心思不一样,感情也不同,就显得不太亲蜜。
只有相爱的恋人在一起,才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其实还有单相思的意味,因为叶峰还没有真正爱上她,处处显得有些被动,连动作和话语都明显有些僵硬。
陆小蒙没有感觉到他的这种心态,或者说也无所谓,她坐了一会,见叶峰不主动亲近她,只得自己主动起来。
她指着自已身边:
“你坐过来,以后不要再坐在别的女孩子床沿上,这样不好。”
叶峰坐在朱欣然香喷喷的床沿上,感觉很受用,有些不想离开。
现在陆小蒙说出来了,叶峰只好坐过去。
他在离她二三十公分的左边床沿上坐下来,想抬臂搂住她的香肩,跟跟亲吻一下。
可是他的右臂还是重得抬不起来,他心里还在想着胡晓蒙。
要是胡晓蒙坐在那里,他早就抱住她亲个没完了。
陆小蒙见叶峰依然不动,掉转头看着他:
“你怎么啦?”
叶峰跟她颠倒了,比女孩子还要害羞:“我,没怎么啊。”
陆小蒙嗔着他:
“你平时眼睛色咪咪地,老是要盯人家,还一直盯她呢。”
“今天,我索性让你看个够,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以后你的眼睛就要安分些,不要乱盯人家,更不能盯别的女人。”
她说得很随便,一点也不羞涩。
叶峰却被她说得红了脸,他掻着头皮:
“你说的她,是指谁呀?”
陆小蒙伸出手,在他手背上拧着肉疙瘩,撒着娇:
“你装聋作哑是不是?”
“哎唷,你拧痛人家了。”
叶峰叫着疼,装糊涂:“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啊。”
陆小蒙更紧地拧着他:
“不是陆红蕾,还有谁?当然,还有朱欣然。我每次看到你见到她们,眼睛不是看她们的脸,是盯她们的上身。目光像勾子,色死了。”
叶峰手背上被她拧得委很疼,脸上被她说得很尴尬,他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他不想再呆下去了,急于想走。
但陆小蒙放开他手背后,像昨天晚上陆红蕾一样,拉开羽绒服的拉链,露出里面一件单薄的玉白色羊毛衫,原形毕露地呈现在他眼前。
叶峰惊心动魄地看着,既激动,又羞涩,还害怕。
真的跟昨天晚上不一样,他也感觉自已有些奇怪。陆红蕾要给他看,他是兴奋和期待的。现在陆小蒙要给他看,他却既害怕又不安。
陆小蒙不知道他的这个心态,也不叫他闭上眼睛,而是坦然行动起来。
叶峰羞得想闭上眼睛,陆小蒙做着鬼脸:
“你害什么羞啊?我是你女朋友,马上就是你老婆了,看一下有什么?”
叶峰马上从床沿上站起来,有些尴尬道:
“不要,不要,今晚就不要了。我,我还有事呢。”
叶峰撩开布帘外往走,怕她追似地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迅速闪出去,再轻轻带上。
宿舍里传来陆小蒙开心而又诡异的笑声。
星期六,叶峰决定约陈如军出来。
约得出来,今天就帮王能华的冤案解决了。
上午九点多钟,叶峰拿出手机拨打陈如军的电话。
通了,叶峰的声音热情而又沉稳:
“陈站长你好,我是一个扶贫村官,我们村里有个环保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你。”
“你是我们县有名的环保问题专家,我想请你吃个饭,当面请教一些问题。”
陈如军出于本能,或者是心虚,警惕地问:
“你是谁?具体是什么环保问题?”
叶峰早已想好答辞:
“我叫朱允松,是高隆乡胡家村扶贫村官,我们村里最近要办一个塑料厂,我想咨询一些环保方面的问题,请你这个环保专家帮帮忙。”
陈如军听他说得很诚恳,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