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康他妈,你也不要过于伤心,正义总会战胜邪恶的。”
叶峰安慰了她几句,才催促她:
“你说下去,这事我很感兴趣。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们伸冤。我没有想到,还这么巧,正好是县环境检测站的事。”
他停了一下,又说:
“王兴康他爸的事,是不是跟造纸厂有关?”
宋红珍抬起头看着他:
“嗯,就是跟造纸厂有关。”
她有些紧张地朝门口看了一眼,小心翼翼说道:
“造纸厂在污染问题上,可没有少干坏事。”
叶峰静静地看着她,希望她快点说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红珍满脸忧惧地说起来:
“平时,我是不敢说的,怕造纸厂找我们母.子俩的麻烦。叶镇长,不是我们胆小,而是造纸厂太疯狂。”
“我们隔壁村的黄玉兵,只是领你去看了一下排水口,就被他们撞成重伤。唉,谁还敢反映他们的问题?”
叶峰告诉他们:
“黄玉兵的事,快要解决了。黄玉兵马上就能得到赔偿款了。”
宋红珍一脸敬佩:
“叶镇长,我们听说,这事也是你在暗中,给他们帮的忙,不然他们到哪里去申冤啊?”
叶峰有些急切地问:
“你老公是什么情况?快告诉我。”
“去年上半年的一天,有人拿了造纸厂排在农田的水,到县检测站来做检测。据说是县市有关部门的领导,造纸厂非常着急。”
宋红珍边回想边说:
“这事正好由他爸负责,造纸厂派人来给他爸说情,再塞红包,让他造假。他爸坚决不肯收红包,坚持如实将有毒的报告做出来,还要向上反映。”
叶峰屏住呼吸听着。
“这事被站长陈如军知道后,马上来做他爸的思想工作,要他做假报告,也不允许他向上反映。”
“他爸还是不答应,坚决把这水的有毒报告做出来,还向上作了反映。陈如军就跟造纸厂串通好,设计陷害他。”
叶峰已经气得不行,但他还是捺着性子问:
“他们是怎么陷害他的?”
宋红珍像怨女般声音哀婉:
“这是三年前的事了,六月份的一天,陈如军以检查环保为名,把他爸骗到造纸厂。他们先是一个劲地劝他爸喝酒,把他灌醉后,安排他住在他们厂里的宾馆里。”
“也不知谁弄了十万元现金,趁他爸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放进他包里,拍了照片。”
叶峰想起自已的经历,简直惊呆。
“最无耻的是,他们又派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到他房间里来,说要给他提供特殊服务。他也坚决不要,把她赶走。”
“可是,他们还不死心,半夜里,在他呼呼睡着的时候,又让这个女孩偷偷进入她房间,脱光衣服,从后面抱住他的身子,也拍了照片。”
“不知道是谁拍的,那个女孩自已肯定不能拍。”
叶峰问:“那天晚上,陈如军也住那里吗?”
宋红珍回答:“住在他隔壁房间里。”
“那十万元钱,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第二天上午,他爸发现后,把它拿出来,交给陈如军,让他还给造纸厂。”
“那应该没有问题啊,难道他们跟造纸厂串通好,作伪证,硬是说他受了这十万元钱?现在受贿的量刑标准,一万元就是一年刑期。”
“怪不得他被判了十年,可我们一分钱也没有拿。”
宋红珍一脸冤屈,满眼痛苦:
“从造纸厂回来三四天,监察部门就来把他带走,再也没有出来过。一分钱也没有受过人家,连一件小礼物也没有带回家里,却被判了十年徒刑,你说冤不冤?”
叶峰气得摇头咂嘴,却说不出话来。
王能华这么清廉,却吃了十年官司,而像郭兴伟这样的腐.败分子,问题这么大,倒还逍遥法外,这都是什么事!
宋红珍说到这里,眼睛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叶镇长,这事,你能帮帮我们吗?他爸真的很清廉,很冤枉,我们家里,比那些有领导的人家都要差。”
叶峰马上表态:
“我可以试一下,但这事已经过去了三四年,能不能翻过来,还你老公一个清白,我不能肯定。”
宋红珍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慢慢地,她的眼睛里盈满泪水。
叶峰问:“你们有陈如军的手机号码吗?”
宋红珍点点头,眼泪往自已的膝盖上直跌:
“有。表面上,陈如军对我们还很关心。他爸进去后,他来我家看过我们两次。“
王兴康这时才插话:
“他是黄鼠狼给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