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镇长,你的心地很善良,我也被你感动了。快停下,我来开,你休息一会吧。”
叶峰在路边停下,出来跟陆红蕾调换位置。
陆红蕾还没有把车子开出去,叶峰就在后排位置上躺下,闭上眼睛睡了。
陆红蕾往后看了一眼,见叶峰累得着枕就睡,心疼地把自已的一件风衣盖到他身上,才把车子开出去。
开到县政府大楼前,陆红蕾见时间刚刚八点,没有立刻叫醒叶峰,也不打电话,而是给吕希望发微.信:
吕县长,我与叶镇长到了县政府大楼前,要我们上来吗?”
一会儿,吕希望发来回复:
你们好早啊,我还没有到办公室呢。
今天我不去,在家等候他们。等会抓工业的副县长王灵飞会过来,跟你们一起去市里。
陆红蕾理解这样的安排:
好的,那我们就在下面等他吧。
叶峰睡得很香,陆红蕾看着他,越发心疼他,喜欢他。
到八点半,常务副县长王灵飞给陆红蕾打电话。
陆红蕾挂了电话,把叶峰叫醒,然后一起走出车子,与王灵飞见面。
陆红蕾与王灵飞是认识的,两人握手后,陆红蕾把叶峰介绍给他:
“他是叶镇长,这个大项目,就是他引进的。”
王灵飞是新提拔上来的副县长,知道叶峰的名字,但不认识。他热情地握住叶峰的手:
“叶镇长,你是大功臣啊,谢谢你,也祝贺你。如果这个项目引成,是我们南江市最大的工业项目。”
叶峰只笑不说,一脸谦逊。
“坐我的车吧。”
王灵飞把他们邀请上车,把车子开出县政府,向市里方向开去。
叶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不动声色地用眼角观察着王灵飞,心想他是抓工业的副县长,不会不知道造纸厂的污染问题吧?他是什么态度?又是什么角色呢?
因为不太熟悉,都不说话。
一路无话,车内气氛有些沉闷。
他们的车子刚刚开上高速公路,坐在后排的陆红蕾手机就响了。
叶峰猜测是郭兴伟打来的,陆红蕾接听,果真是郭兴伟的声音。
叶峰屏息静听,听得很清楚。
“陆镇长,你们出发了吗?”
“郭书记,我们已经到了县里,跟王县长一起往市里赶。”
郭兴伟有些突兀地问:
“叶峰也在?”
“在啊,七点钟,他就跟我从镇政府出发了,怎么啦?”
陆红蕾边回答边朝叶峰看,叶峰感觉到了,但不看她。
他怕王灵飞也是造纸厂的人,他就会暴露。
“他也在?”
郭兴伟不相信地沉吟了一声:“他,没什么事吧?”
这就是造纸厂里传来的反应,这时造纸厂肯定乱翻了天,叶峰能猜到他们发现三个打手昏迷,一个打手死亡后的惊恐情景。
“没事啊,他现在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陆红蕾镇静回答:
“毫发无损,一切正常。郭书记,有什么事吗?”
郭兴伟有些紧张:
“你把手机给他,我问他几句话。”
陆红蕾把身子前倾,将手机递给叶峰:
“郭书记让你听电话。”
叶峰接过她的手机接听起来:
“郭书记,有什么事吗?”
郭兴伟神秘兮兮地问:
“昨天晚上,你们住在造纸厂的?”
叶峰镇静回答:
“对,我们五个人都住在哪里,怎么啦?”
郭兴伟惊恐不安问:
“昨天晚上,造纸出了大事。你们,没有出去过吧?”
“出大事,什么大事啊?”
叶峰装作吃惊的样子:“我们不知道啊。”
郭兴伟告诉他:
“昨天晚上,有人潜入造纸厂厂区,打死一人,打昏三人。现在厂里在追查,镇派出所也介入了。”
叶峰很想知道那三个人的情况:
“这么严重啊?这是谁干的?那三个被打昏的人,有生命危险吗?”
“现在在医院里,据说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五个人都没有出去过,都住宾馆里,这件事跟我们无关。”
“与你们无关就好。”
郭兴伟将信将疑:
“但厂里说,昨天晚上,就镇政府五个人住在宾馆里,没有其他人来过。”
“他们现在在调看厂区的探头,要是被查到,这个人就没命了。”
叶峰心里一紧,但嘴上还是说得很硬朗:
“对,厂里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