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妙只得到教室里去上课。
上完课,回办公室的时候,她在校园里搜寻朱启松,还是没看到他的身影。
他是不是一早就出去开会了呢?
不会吧,没听他说起啊。
中午,张一妙想向叶峰打听,可憋了好几次,都没敢开口。
现在已经是下午第二节课了,她再也等不住,坐到桌边去悄悄给他发微.信:
你在哪里?怎么没见你上班?
发出后,张一妙耐心等啊等,等了整整半个小时,手机始终一动不动。
张一妙焦躁起来,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这时,她看见刘艳梅扭着婀娜多姿的身材,急急从校门外向校长室方向走去。
走到楼下,她仰起头大喊:
“叶主任,叶主任。”
叶峰应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俯身看着她问:“什么事?”
“我差点忘了。”
刘艳梅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朱校长今天请假一天,他身体不舒服。”
在楼上偷听着的张一妙身子一震,大吃一惊。
让她震惊的不只是朱启松身体不好,更是这消息的来源——竟然从她的情敌刘艳梅嘴里说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张一妙的心往冰窟窿里直掉,他怎么不跟我说,而跟她说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二楼的叶峰也疑惑地问。
三楼的张一妙耳朵竖得毕直。
刘艳梅依然仰着头告诉他:
“早晨,我在街上碰到他,他正去镇医院看病,他让我给你带个信。后来我家里有急事,忘了及时告诉你了。”
“好,我知道了。”
叶峰说着走进办公室去了。
张一妙心里一阵轻松,转而又沉重起来。
朱启松身体不好,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刘艳梅是不是说的真话?真在街上偶尔碰到他的吗?
可很快,这带着醋意的疑惑就被更强烈的惦记冲淡。
朱启松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张一妙脚浮浮的只想要奔过去看他,再也无心备课,便锁了抽屉悄悄走出去。
同办公室的郁老师看着她象要生蛋的母鸡一样走进走出,脸上布满疑云。
张一妙在走出门口时,忽然感到背后有股刺人的目光,倏地回头,看到这张吓人的脸,连忙对她解释:
“郁老师,我妈身体不好,我想回去看一看。”
郁老师这才绽开脸笑了一下:
“怪不得你一下午心神不宁,快回去吧。”
张一妙走下楼,急匆匆朝生活区走去,可他刚到最后面朱启松住的那排宿舍山墙边,就停了下来。
你上去,要是碰到别人怎么办?
张一妙在山墙边徘徊起来,心里急得象有一双手在往朱启松的宿舍那边拉,他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时,她看见外语组邢汉兴老师从东边走出来,只得做贼心虚地掉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待邢老师走远了,她又停住,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毅然决然地抬腿向朱启松的宿舍走去。
到了楼下,她向四楼看看,见后窗关着,看不出窗上有人影,才上了楼。
来到门外,她好象听里面有人声,想转身往回返。
可细听,是刘艳梅的声音,张一妙的脚步就长住不动了。
她怎么又在这儿?
张一妙心里酸溜溜的,脑子里热烘烘有些乱,不顾一切举手敲门。
刘艳梅来开门,见是张一妙,一愣:
“唷,是张老师,你怎么……”
不禁咽下了后面的话。
张一妙极力保持镇静:“我听说朱校长身体不好,就来看看她。”
然后语气一转,掩饰不住醋意出声:
“没想到已经有人来关心他了。”
朱艳梅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醋意,一边闪身让她进门一边笑道:
“是叶主任叫你来看的吧?我刚刚告诉他。”
这时,盖在厚棉被里的朱启松轻轻扭了扭身子,有些吃力将头使劲伸出被外,想说什么,却给刘艳梅喝住:
“朱校长,你正在出汗,不能动。”
说着走上前将朱启松肩上的被子掖掖好,转身对张一妙道:
“朱校长发高烧,39度,现在吃了药,在出汗。”
张一妙看着刘艳梅这些亲昵的动作和话语,心里更加发酸。
他不解地望着朱启松露在被外的半个火.热的脸,轻声问:
“要紧吗?要紧的话,弄他去医院看看。”
刘艳梅俨然他妻